李文幾人帶著方丈一路出了巷子,很快來到秦淮河的上遊,河邊人並不多,有婦女在河邊洗衣服,還有小孩子在河邊玩水打鬧。
“方丈你們打算去哪裏?這裏已經是盛榮城的城東角落了。”李文甚至已經看到城牆上角樓裏麵的三個士兵。
方丈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文,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方丈有話就直言,畢竟相交數十年,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彌陀佛,貧僧等人遇到追殺,如今朝不保夕,西山佛寺也被那些殺手光臨,如今我等無路可走,希望你能暫時收留我們。”
“這,郡守不是重新開啟了西山寺?怎麼會被殺手光臨!”
幾人待在角落裏,方丈開口道,“那道家肯定與追殺我等的賊人勾結在一起,原本西山寺香火得以延續,民間不少佛教徒也前來跪拜,可那幫殺手偽裝成為賊人殺上寺裏,不僅殺了寺中僧侶還殺了不少的教眾。”
“唉,郡守聽聞也立馬召集了軍隊前來破案,可是如何查清?最後也隻能說是寺裏糟了賊就定案了。”
“看來道家的確有些肆無忌憚啊!”李文感慨,道家被郡守打擊,如今夾著尾巴做人,不過對於佛家的打擊是一點也不手軟啊。
如今道家和佛家在盛京的名聲都沾染了血腥,老百姓們為了自己的小命怕是沒那麼容易接受了。
李文看到方丈身邊的都是些老家夥,連明仁也不在,想到先前戰鬥的武僧就知道了明仁等人怕是去見佛祖了。
在這裏呆著也無用,如果他們追過來了,這些和尚也擋不住,幾人朝著秦淮河的下流走去。
“那邊便有巡城的崗哨,方丈,你們去找他們求助,郡守很快便會派人來幫你的。”
“阿彌陀佛,貧僧等人知道了,多謝施主的幫主,不過施主還是多家小心,那些殺手想必很快就會追來。”
李文單手豎立在胸前行了佛家禮節,表明自己知道了,不過,方丈並沒有離開,還是看著李文。
李文不解其意,不過想到了自己手中的舍利子,以為對方是想要討要回去,便也不開口,這東西除非郡守親自開口要,否則李文才不會輕易的還回去。
“阿彌陀佛,還請施主多家保重,盛京城還有要施主坐鎮,佛家還要施主的支持才行。”
“哦,方丈不是和郡守連成一線了嗎?我李文自顧不暇如何幫得了你們呢。”
“佛家不需要成為別人的勢力歸屬,隻不過想要靜靜的念佛傳道而已,郡守太過強大,佛家不過是他手刃道家的一把刀而已,青雲閣和道家相輔相成,誰也不能掌控對方,這樣才是最佳的合作方式。”
“哦,我明白了,方丈還是快些離開吧,不然就走不了了。”李文開口道,方丈的意思不過是郡守太過強大,不好忽悠,而李文剛剛好,和李文合作李文也拿捏不了佛家。
等他們人都走完了,李文這才轉身離開,玉樹這會不知在青樓何時外出玩耍了,白日裏秦淮河河麵平靜無波,雕梁畫棟的彩繪畫舫靜靜的靠在岸邊,碧綠的翠柳沿著河岸生長,映襯著秦淮河倒是平添了幾分閑適。
李文打算打道回府,不過身後跟著一串的黑衣人,不能大意,便來到文人會館,留下消息讓閣中的人來上嘉回回那些如同蒼蠅一般的黑衣人。
現在街上人那麼多,那些黑衣人有些顧忌便悄無聲息的尾隨在身後,李文繞著秦淮河走淨往人多的地方去。
已經快到東河街了,米糧店裏麵也有不少閣中兄弟,不過也不是身後那些殺手的對手。
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駕檀木馬車勻速的走來,馬車上有兩個藍衣護衛,那是鄭家的馬車。
“主子,李公子在前麵,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被跟蹤了。”喬木低聲對著馬車內的鄭淑嫻說道。
鄭淑嫻聽了心中一驚,輕輕的掀開窗簾朝街道旁邊看去,李文一席白衣很是打眼,鄭淑嫻很會就看到了他,然後看著他的周圍不少黑衣人,躲在人群中都暗中向李文圍去。
情況危急,鄭淑嫻皺著眉頭盯著前方,眼見馬車快要靠近李文,鄭淑嫻吩咐喬木將人帶上來。
李文認識鄭淑嫻的護衛以及鄭家的馬車,不過對於鄭家護衛的邀請,李文並沒有動,自己身後的麻煩李文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