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牽著玉樹的手,也看到了盛榮城上方四五個閃現,顏色各異的煙火。
聽著周圍人嘖嘖可惜的聲音,李文拉著玉樹的手將手中剛剛挑選的一根玉簪插在玉樹如墨般順滑的頭上,來到河岸邊,丟了一袋銀子給艄公,將玉樹安置在裏麵。
玉樹看到李文自從天上放起了煙花就一直冷著臉,做事都急急忙忙的,玉樹知道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也不敢出聲,乖順的聽從安置。
“玉樹,你先在畫舫中彈彈琴,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文離開秦淮河邊,在一排垂柳下牽過自己的馬,然後上馬揚鞭往北麵煙火爆發的位置走去,一路上李文並沒有聚集人馬,看那些煙火的大小顏色,就知道應該是盛京中那些大家族的人出動了。
集市人口密集,好在李文對盛榮成十分熟悉,一路都走的是人煙稀少的民巷子,馬蹄噠噠在青石板路上十分明晰的聲音。
“撤,撤,撤!”秦玉坤對著手下的人吼道。
當然在盛京當屬大頭的還是郡守的人,不過此時並沒有趕到,所以在麵對席金友如此多的暗影,隻能節節後退,先前所有人都你爭我趕的爭個頭破血流,相互殘殺,死傷慘重,沒想到席金友乘其弱勢,指揮從不少暗巷中露麵的暗影對地反戈。
場上除了有一個黑衣人依舊淡定的駐守在街道中央外,其餘的人都暗自退後,脫離戰場周圍。
秦玉坤受了傷,身邊隻有左右兩人扶著他節節退後,其餘的那些則斷後。
“席家手下的這隻隊伍的實力簡直恐怖,沒想到族中的精衛都不能抵擋。”
“少爺,我們這是要往哪裏走?”
“先去人多的地方,嗯~”秦玉坤忍痛呻吟了一聲,身後還有刀戈相碰的聲音,也不回頭看身後的追殺,直接捂著胸口盡力的跑。
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狹窄的巷子中乘著點點星光逃跑。
“少爺前方有馬蹄聲!應該是隻有一個人。”手下的意思是殺人截馬。
“攔下!”秦玉坤沒有猶豫即刻下了命令,隨即蹲坐在地上,滾熱的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兩名手下一舉躍上巷子的牆頂上,一邊一個,如同夜鷹收獲著網中的獵物。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看來是個急於趕路的人。
在臨近巷子口,李文坐下的馬匹忽然高舉著前麵的兩隻馬蹄,長吟一聲,在夜色中平添了幾分寂靜。
李文麵色平靜,鳳眸盯著前方,手掌順子座下的馬兒的毛發輕捋,馬兒打了一個響鼻。
牆上的秦玉坤的兩個手下一動不動,呼吸幾不可聞,李文看見前方地上有一個人坐著,從他時不時呻吟的聲音中可以知道這個人受了傷。
不過自己的馬兒跟隨自己多年,動物對於危險的感知向來就比人要強,所以李文並不貿然的前進。
“前方何人,還請兄台報上名來。”如果不是這巷子返回麻煩,李文早就騎馬走另一條路了。
李文的聲音!秦玉坤眼神一驚,低頭不語,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受傷的定然會殺人滅口,不過他既然是單身匹馬那麼也是自己的機會,心思幾番周轉。
“李文,你一個人大晚上的要做什麼?”秦玉坤捂著胸口慢慢的起身,盡量放大聲音的看著馬上之人。
“哦,秦玉坤啊!看來你是受了傷了。”李文不急著趕路了,看秦玉坤所來的方向,受了傷,想必是那邊的戰鬥太過激烈,應該沒有討到好處。
“盛榮城天空上如同碗狀般大小的煙火,在頭頂綻放,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你不知道?李文盛京的各方人馬追逐於席家,這不就是你計劃之中的事情嗎!禍水東引,恐怕你很得意吧。”秦玉坤慢慢的朝李文走去。
“席家被圍攻了?那你去做什麼,哈哈,為了令牌?”李文不前進坐在馬上笑道。
“你這如同喪家之犬的模樣,真的是很想殺了你呢!”李文殺氣深深的話在巷子內響起。
“不過這巷子裏應該有你的人埋伏著吧,不然你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獨自一人居然還敢往我身前湊。”
秦玉坤頓時停下腳步,見李文識破了自己的打算笑道,“我如今受了傷,急需要大夫止血療傷,所以李文你的馬往旁邊讓讓,擋到我的路了。”
見秦玉坤站在自己的不足一尺的位置,李文迅速的跳下馬,長劍橫在秦玉坤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