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就到李文都不知道餓之時,牢房前方傳來腳步聲,可能那人並沒有在李文牢房的前麵,之時地牢建於地下,傳音迅速。
一刻鍾後,前方才傳來火光,腳步聲也沒有了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變得真切起來。
有人來打開了李文的房門,那些開房門的人並沒有說什麼,提著琉璃燈走在前麵,也不管李文是否跟在身後。
李文隨著前麵的那個人走在身後,也沒有和那個人搭話,那人穿著一襲長袍,繡紋複雜,麵料輕盈,手中的燈顯然不是用來來往於地牢的,這人應該是主子下麵的一級奴才,深受主子信任的那種。
這種人,混跡於深門大戶,能爬到奴才的頂峰,得到主子的信任,都是極為聰明的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中都是明朗的很。
一路向前,地牢並不大,但是這個地牢十分綿長,李文足足走了將近兩刻鍾。
出了地牢,見到的是青山綠水,花園滿埔,腳下是光滑的石梯,一路蜿蜒不知走向何方。
李文看清楚了前麵的人的麵孔,青色的綢緞長袍,白皙的麵孔,頭上戴著黑色的璞頭,那人將手中的琉璃燈遞給身邊的小廝。
轉身對李文說道,“走吧!”
果然是前麵那不知所蹤的石板路,石板路依山而建,一路上野花鋪地,陽光照耀,,天高地闊,四周群山險峻。
如果不是前麵領路的人的話,李文都要覺得自己就是來郊遊的,如此自然風光,倒是讓李文對那些世家的財力更加有了了解,越走地麵的路越來越寬闊,亭台樓閣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精美的樓台。
山下流水潺潺,一路蜿蜒彙聚在樓台中央,無數的錦鯉,綿延千裏的荷花,五月之際,城裏的荷花都不過才冒尖尖角,而此處的荷花早已競相開放。建於高處的亭台樓閣,有白鶴居於亭台屋頂的飛簷處,展翅高飛,翱翔於萬山之間。
如此好大的工程建造於不知何處的山間中,其雄偉如同北方防禦京穹巍峨長城。
李文從了解的消息中想到,秦家本來就是軍官世家,常年鎮守在西北的泗州,常年和獫狁一族人交戰,如今在這深山中建立這樣的工程,不是是為何?
不過更讓李文不得其解的是,秦家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在李文麵前隱藏起來,似乎就是要讓李文看到,為什麼呢,如果是炫耀,那根本沒有必要,可是如果是為了練兵,那麼更沒有讓李文看到的理由。
李文爬上山,站在高處向下望去,鑲嵌在山的正麵有幾座宅院,坐落在山的懷抱間。
前麵的人並沒有因為李文停下而停下,而是繼續隨著整潔的階梯蜿蜒而下。
李文也沒有觀看多久,也就跟著李文下了山腰。
來到山底,平鋪的石板有兩三畝地,在太陽的照耀下白燦燦的,山腳的建築如同普通世家一般的高樓黛瓦,長戟高門。
門口有護衛駐守,眼光如距,站姿整齊,這家的護衛倒是不錯。
進了門,越過繁花翠柳的院子,穿過拱門走過拱橋,來到主人家住的前院,這裏一般是宴客或者招待來客的地方。
花園中的花色整齊,羊腸小道,奇花異石,假山林立。
秦三爺坐在池子旁邊的石桌上,一席靛藍的長袍,相貌堂堂,此刻悠閑的在垂釣。
桌子上都是些吃食,秦家是大家,吃的東西自然色香味俱全。
前麵領路的男子此刻已經離開,顯然李文的目的地就是這裏,而叫李文過來的人也就是秦三爺。
李文站在原地並沒有動身,而是遠遠的看著秦三爺釣魚。
你釣魚可以,如果想釣我,那就算了!
不過財大氣粗一些,居然還用打一棒給一個甜棗的方法對李文,關了李文半天不給吃喝,如今放李文出來,讓李文看看秦家的莊園多麼巍峨多麼壯麗,讓李文摸不出深淺。
然後帶李文去主人家,給你一頓好飯伺候,接著不用主人家開口,一般人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
可是李文才不吃他這一套,李文站在遠處,就不過去,你要釣魚裝逼你就釣吧,反正是你家後花園,你家的魚,李文沒話說。。
李文摸了摸肚子,嘖嘖,都餓的沒有知覺了,李文好久沒有被餓過。
小時候要訓練,暗衛的訓練是不分老少的,也不管你是不是主子,身體都是次要的,有本事才是真的,訓練的人都是往死裏練,李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