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麼明目張膽的讓自己去席家的地盤,郡守的人都還沒有撤離呢!
不去!
那個小廝仿若知道自己不去,連忙將一張紙條放在李文的桌前,然後恭敬的退到門外。
翻開紙條,隻有四個字,京城李家。
京城李家,如果是那個人人都知曉的李家,那這個李家就是當今皇後母家,太子的太傅,是其外家。
李文收好紙條,起身,打理了一番衣裳的折痕,這才款款的跟在小廝身後,去見那個席金友。
酒樓的生意從今天一早流民的一番糟蹋,以及郡守隨後到來,客人們就走光了,此時酒樓中的小廝們正在忙碌的收拾著殘局。
一路向上,三樓的一間房間,想必是席金友自用的房間。
進門,相互見禮,相安無事的坐下,酒水茶點一番相互走過,兩人笑語晏晏,但是就是不開口。
李文並不好奇京城李家的事情,不過是想知道席金友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而已。
席金友如今邀李文前來,不過是明白在盛京不可得罪地頭蛇,希望在盛京可以兩家相安無事而已。
兩人對想要相談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所以相互推壘,不過席金友倒是奇怪,沒想到這個李文,居然知道京城李家,不過想到青山院的雲清,又忽然不奇怪了。
不過李文的身份還有待商赫,不知李文知道後,會不會和青山院發生什麼齷齪那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席金友暗搓搓的想著。
兩人在怎麼打太極,事情終究要說的。
“今日的事情,是貴幫派中的白虎兄弟帶動的吧!”席金友坐在椅子上淡笑的望著李文。
“嗬,白虎還沒有這個能力,這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那些流民不甘被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枉送了性命,所做的反擊而已。”李文也是麵色不改,但是卻不承認席金友的話。
“哈哈,明人不說暗話,我隻希望這些流民,你們可以好好的安置處理好,不要讓他們為所欲為。”
“我也希望流民事件可以得到解決,可惜是因何而起,你應該最明白,如今惹出來的禍,卻希望別人解決,我如何解決?”
既然事情已經開始了,如何能夠停止?
“隻要能夠解決這事,你要什麼?銀子,還是土地?”隻要能解決了,這些都不是問題。
“我要清明節前刺殺我的那三個人,你能給嗎?”李文目光咄咄。
“哼,你被刺殺了?不過也正常啊,你們黑道的人就喜歡明刀明槍嘛!”
“我這裏有個人,不知你認不認識!”李文靜靜的說。
“何人?你我相交不久,你的朋友想必我是不認識的。”
“申官!想必你不會不認識的,畢竟相交十來年,每年都會從南國來看你。”
兩人相互問答,如同弱水在火中煎熬,平靜無聲。
席金友確定這個酒樓中都是自己的人,所以無聲的笑了笑,開口,“我的確認識,所以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李文,你不必白費功夫。”
“哦,是嗎!席家入駐盛京這麼多年,其子弟皆是文人領袖,就如你席金友,在盛京隻要放話說我李文才德有失,想必盛京的子弟皆會恥與我為伍。如今卻沒有想到是南國的奸細!想必盛京不少文人都會議論,文人的名聲一旦有了汙點,你席家要如何洗清呢?”
而申官就將會席家以及南國的汙點,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爆出來,到時候誰都討不了好!
“那你呢?周朝的箭令是在你手中吧?秦大將軍失蹤,就是在棋盤山的方向,同一時間,郡守將你從城東接回來,安置在郡守府,其中的貓膩,想必盛京的好多人都能察覺。”
“嗬!聽說你要娶邱守成的女兒了!你以為是郡守是真心待你?統領周朝軍隊的令牌,可是被不少人肖想,郡守難道就不想要?盛榮城是周朝的命脈,如今掌握在邱守成一人手中,道家被打壓,盛榮城是邱守成的一言堂,如果得到一支軍隊的力量,邱守成未必不是第二個南國!”
“到時候你就是駙馬嘍!身份倒也尊貴!”
不理會他混亂攀咬,雖然對郡守將自己女兒嫁給自己的事情還存有疑慮,但是絕不是席金友所說的樣子,郡守是忠於皇家的人,這一點李文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