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木離開,玉樹望著牆角邊昏迷的李文,思慮著該怎麼離開,住進南院玉樹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人多而且都是李文親近的兄弟,如果李文的兄弟不喜歡自己,那對交流感情太不利了!
不過自己一個人拖著李文離開實在是異想天開,該怎麼辦呢!
此刻在東街街上,人群都被白虎疏散,一個一個腳步利落身著褐色的短打衣服的青壯年,手握大刀一隊一隊的在街上巡視。
“老大,老二,你們就沒有跟著阿文哥嗎?”白虎憂慮的問道,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離開!
“沒有,當時殺手太多,主子為了分散那些殺手的注意力,就從街上人群離開了。”大一見小二剛要張嘴,搶先回答,當然不能說自家主子落荒而逃,不然主子的麵子就在眾兄弟心中蕩然無存了。
“白虎哥,沒有找到,不過在另外一條街上有好幾具殺手的屍體,地上都是血,不知道阿文哥是不是安全離開了?”
聽見耗子的彙報,白虎更加糟心,揮了揮手,示意一同去看看。
大一和小二是李文的暗衛,所以一晃就消失離開了,白虎知道他們是去尋找李文了便帶著人馬去耗子所說的街道。
一陣劈裏啪啦的拍門,白虎的人吼道,“開門!開門!青雲幫辦事!快開門!”
聽到是青雲幫的人,不少店家不堪其擾,顫悠悠的開了門,今日目睹了一場追殺,現在道上的人又找上門來,一家賣雨具的老頭出聲道,“白虎老大,我家可是交足了保護費的,您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白虎不說話,用手指了指街道上的屍體,那老頭忘了一眼那些屍體,身體一顫。
咽了咽唾沫,李文是青雲幫的人,這些年街道上的人都知道,老頭就怕這些人是來找茬的,不過趨吉避凶是人之常情,這也不能怪我們這些人不出手幫忙啊!
“這些人都是被李文殺死的,我隻知道這些,不過好像是有兩幫人,我聽到了有姑娘的聲音!”老頭畏畏縮縮的望著白虎。
“白虎老大,的確如老頭所說,看其傷口應該是被三人所殺。”白虎手下的兄弟說道,指著李文先前所站的地方,“中間空的地方就應該是阿文老大所處的位置,街道上前後夾攻,不少殺手死於劍下,後來的兩人也是在阿文老大前後將殺手殺死,雖然沒有找到阿文老大,但是肯定是還活著的。”
聽完手下的分析,白虎望著那個看起來膽小的老頭直接將腰間的收費小令丟給老頭,“免保護費三個月!”
老頭望著白虎丟過來的小令,臉上的皺紋都生動起來,身手矯健的將小令握在手中,聽到隔壁店家後悔的聲音,不禁得意洋洋,這塊小令可是值十多兩銀子呢!
“耗子你帶人繼續找人,我回南院看看,阿文哥也有可能回去了!”
最好回去了,耗子聽到白虎的話感歎,點點頭帶人就離開了。
此刻秦淮河邊,煙花路巷,東河街貫穿了秦淮河邊,尋歡作樂的場地,如今還是日落時分,除了一些小攤子外,繁華的秦淮河並沒有多少人。
一頂黑色的小轎子十分不引人注意的從巷子中穿插,最後來到了青樓的側門,觀其背影,女子身材高挑行動間嫋嫋動人,裙擺搖晃,紅梅仿若冬日白雪中綻放幽香。
玉樹戴著麵紗,一雙美眸格外動人,“小哥兒們稍等一下,奴家去去就回。”
不一會側門中進出了兩個年輕男孩,玉樹將那些抬轎子小哥兒帶到旁邊,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眼中笑語盈盈,“奴家在這秦華河也有些許年日,恩客也認奴家的顏麵,富貴馬車行,奴家也認識,今日奴家希望,就此一別,你們和奴家從未相見,不該看見的就當沒有看見!”
玉樹白衣席地,秀發如雲,烏眸柔潤,可是平端的讓人不可小瞧,幾個抬腳轎夫,不敢直視玉樹的麵容,低聲道,“我們明白,做這行的行有行規,今日我們並沒有來過東河街,姑娘放心!”
“嗯,給!”玉樹依舊笑著望著眾人,“這是給你們的。”
一般租轎子都是給車馬行銀錢,當然大方的也有打賞給車夫的,但是這麼大份額的,還是第一次見,四個抬轎小哥都明白這是為什麼,也沒有說什麼,快速的將銀票拿到手,趕緊離開了,至於轎子,人家錢都給了,難道還不值一頂四人小轎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