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沒有硝煙,有的隻是勝利者的發言,李文這一桌算是郡守府的親信了,從李文進入郡守府開始,李文就是和郡守在一隊的人,在盛京總要站對隊伍,背後沒有人的人是走不遠的,索性船是自己選,隻要不沉了,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氣氛融洽,桌上觥籌交錯,林德元他們都笑嘻嘻的,段玉明依舊葷話頻出,在盛京邱家城是第一紈絝,段玉明他們就是第二,不過這些紈絝即使在民間名聲再不好,也沒有那個人敢去冒犯,如今盛京的變化,這些紈絝在上層也漸漸打響聲名,想來是要進入族中曆練了,盛京的貴族一代一代的交接,盛京的榮辱同他們無關,無論何人當朝,世家貴族依舊在。
台上掌管宴會歌舞的是久娘,久娘依舊美麗,聲音嫵媚而響亮。
“最後一曲舞曲,《客至》乃是盛京的花魁玉樹姑娘表演,奴家祝各位老爺山頭有柏歲長青,秦淮之水源流長。”
說完久娘便退下了,台上傳來叮叮咚咚的琴聲,一抹溫軟的桃紅色身影在台上輕盈的旋轉,有男音頌唱: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隻舊醅。
肯與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餘杯。
《客至》是耳熟能詳的舞曲,不過一般在青樓演唱,其餘的花樓沒有這個資格,隻是一首迎客詩句,被一個無名的琴師改變,舞曲高雅,詞意古樸表達對友人的到臨的喜悅。
“李文,李文。”旁邊段玉明拍了李文一掌,“看啥呢?一會帶回去暖被窩,大哥今日說了算!”
見段玉明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樣子,李文回過神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不理他。
“喲,大哥好心好意,你還一副吊樣,要不要這麼囂張!”段玉明直接炸起來。
“來來來,這杯酒你喝了,哥就不計較了。”段玉明端起酒杯遞到李文麵前。
李文也不掃他麵,端起就喝了,眾人大喝,爽快!
不一會又是一輪的喝酒,作為郡守的親信,邱家城沒有在宴會上,自然就得林德元等人上,李文並不動,對於史問策說的話,不管郡守是不是這個意思,李文都沒有這個意思。
太陽隱沒雲層,已經是申時,宴會結束,李文等人留到最後,客人都走光了,李文也告辭了,臨別之際,郡守的管家來到李文身邊悄悄的留話:事情結束,就按你說的辦。
李文低聲對管家說,曉得了。管家微微俯身,表示聽到了。
出了郡守府門,李文和白虎準備去東街看看青雲閣建造的怎麼樣了,李文打算過幾日就將整個幫派挪過來,青雲閣成立勢在必行。
李文來到街上,街上已經恢複了繁榮,日子依舊是各過個的,不過是市井之語,雜七雜八的話依舊在議論。
“阿文哥,後麵青樓的馬車一直跟著我們!”白虎摸不清那花車的意思,聽說盛京花魁初夜被阿文哥得了去,該不是來找阿文哥的吧?
李文轉頭看了看久娘和玉樹的花車都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久娘見李文回過頭,還朝李文拋了個媚眼。
白虎見了,感覺渾身都酥了,女人還是越成熟越誘人!沒想到阿文哥還拿下了久娘這個娘們,小弟佩服,佩服!李文看見白虎那猥瑣的笑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知道心中沒有想好事!
李文轉身之際,久娘的花車忽然加快,馬車上的久娘一席紅衣嫵媚妖嬈,經過李文的時候還對李文笑了笑。
玉樹的車依舊不緊不慢,看來久娘是要李文和玉樹單獨談,玉樹可是花魁,這麼個身嬌肉嫩的美人,久娘也舍得,看來所求不小。
玉樹是花魁,盛京的男人無人不知無人不知,花車上鮮花鋪車,輕紗輕掩,玉樹的容顏愈隱愈現,一雙白嫩的纖手安放在小腹上,隨著輕紗飄蕩,影影綽綽。
街上的行人都圍在路邊,對著玉樹的花車指指點點,男子都是充滿渴望的眼神望著花車,希望玉樹可以注意到自己,市井的女子則是汙言穢語嫉妒的咒罵。
花魁的花車何時在街上這樣慢慢遊蕩,一遍都是縱馬而過,鮮少見得佳人麵。
李文平端有些煩躁,玉樹的馬車不緊不慢跟在身後,聽著身邊之人的話語,李文加快腳步,走到前麵分叉的小巷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