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你來此是為了什麼?”邱家城輕蔑的望著中央忙碌的荀墨,“本少爺可不至於用如此蠢的方法來挽回我邱家,如今事情已明,縱然有宵小之徒攪動百姓抵抗我邱家,可是這些都不足為懼。”
李文也不拆穿邱家城的色厲內荏,如今的郡守府被幾方勢力圍攻,可以說隻要一著不慎,滿局皆輸。
“不過是來看看罷了,看看還活著多少,能活著都是身強體壯的,倘若他們知曉將人們逼上死亡之路的人是何人,想必他們定然會如猛虎,撕咬掉敵人所有的血肉。”
李文聽到慢悠悠的回答,邱家城眼神一凜,“這麼說你知道是何人所為?”
“嗬嗬,你何必問我,難道你不知?”李文反問道。
邱家城吩咐手下將馬牽走,並不答複李文的話,兩人並沒有近前,沒有像荀墨一般為博名而事事親曆而為。
“你說如果你今天死在荀墨手中,郡守可否會為自己唯一的兒子報仇,而舉兵屠狼?”
“你什麼意思?”邱家城麵色不喜。
“什麼意思,邱家城你們既然放話說吾乃你家姑娘的相好,此刻又何必藏藏掖掖的這麼難看。
聽到李文說話這麼難聽,邱家城也怒了,“什麼相好,明珠這麼好的姑娘難道還配不上你?”
“你這是承認了?既然你們將我綁到一條船上,卻又對我有所隱瞞這是何意!”李文不滿。
“如今我沒有猜錯,今日你應我邀約,不過是你本來去往的方向就是南郊的運來村,看來你已經查到了道家的煉丹的所有道觀,如今流民被荀家所籠絡,如果他們想做些事情,挑撥一下想來也夠你們吃一壺,不過看你的架勢,應該是準備讓道家和荀家對上,而郡守府坐收漁翁之利!”
李文惡劣的指了指邱家城身後,“想必你帶的人不少,那些偽裝成村民的侍衛,說實話,偽裝太拙劣!”
“不愧為青山院的名顯全院的學子,怪不地力壓即將科舉考試錢瑜和武德,成為眾青山之首,雲清山長對我說你定會猜到我們的布局,我還不信,看來還是你老師了解你!”邱家城一副哥兩好的攬著李文的肩膀,化解了兩人間不自然的氣氛。
看到邱家城繞過李文的左臂,李文望著邱家城的不要臉不要皮的笑容,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邱家兩兄妹簡直是兩個極端,邱明珠的確如同明珠一遍嬌豔奪目,但是性格單純,就如同青樓事件,連自己屋中的下人的話是真是假都不能分辨便闖進了別人的陰謀中。
而邱家城,作為郡守府的繼承人,平日裏和狐朋狗友遊戲鄉裏,就是盛京的第一大紈絝,可是他分得清盛京世家的站隊,平日裏的紈絝們都是隸屬郡守府下的世家,根深地幔,世家見相互扶持,遇到外敵皆是抱團抗敵。即使是對李文,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說,即使李文問了,他話真話假也需要掂量三分。
邱家城拉著李文躲到牆角邊,悄悄對李文說,“我們隻要看戲就好,我爹可交代我了,你這麼個寶貝疙瘩,可別把另外一隻手給折了,不然書生握筆就難了。”
李文不理會他的胡話,看著場上的變化,要說將這些本來在鄉裏就是混不吝的人引導到不遠處的道觀,其實很簡單,死裏逃生的流民本來就不想在荀家的監護下每日吃些稀粥,如果這時候流民中的其中一人知道道觀中有寶貝的消息,想必不用多久那百來個人高馬大的流民就都知道了,能夠那些金銀回鄉瀟灑,這樣的生活必然會比在這裏陪著這些死人強。
果然,這些流民很聰明,選擇分為幾批人離開南城門,第一批的人去探路,第二批的人跟隨,最後一批人糊弄在南城門的荀家人。
想必為了不打草驚蛇,邱家城並沒有動其餘的道觀,由流民打破局麵,然後鬧出民鬧,最後以正義的方向將盛京城的道家一網打盡。
應列李文的邀約還有一個好處,炸死逃生,李文是盛京城地下勢力的倡導者,對盛榮成必定十分熟悉,想要悄無聲息將這盛京擾亂,還需借助李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