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盛京明有郡守,暗自然是我的人。這道家的把柄已經在我們手中,打擊道家將會是盛京最大的變革,如此郡守便可從京中旋渦中退下來,以參謀後事。”
李文說完,便直視方丈的眼睛,“盛京的這塊地盤原本不需要你佛家弟子的參與,我將人送到你手上,這份禮你可想好如何報答了?”
方丈麵色不變,開口喚弟子明仁,明仁腳步穩健雙手合十,方丈吩咐道,“將準備的東西抬進來!”
兩人相對不語,鏤雕的窗戶可以看見俊竹,倒是為禪房添了幾分風雅。
不一會,四個武僧便抬著一箱子東西進來,明仁命其打開,頓時屋中視線所見,皆金燦燦的的金光,先前的那一絲竹林所存的風雅瞬間被掩蓋。
“黃金?”李文詢問。
方丈點頭,“此乃一千兩黃金,作為你我合作的誠意,倘若事成必有重謝!”
打發叫花子呢!李文心中暗想,真當李文是盛京的地痞流氓,給點甜頭就想了結!
李文麵色不變,低頭撫弄著桌子的紋路,靜靜的出聲,“你說如果我讓郡守帶甲兵抄了這寺廟,你覺得你可有辦法抵抗?”
聲音在闡房中並不大,可是卻讓人的呼吸猛然的一頓,屋外的陽光和屋內的金光倒是還算應和。
半響,方丈開口讓那些沙尼退出門外,這才握著佛珠正眼看著李文,嬰兒拳頭大小的佛珠在方丈手中發出聲響,快速的撥動。
“李文,你我相識數來年,貧僧自問並不成虧待於你,千兩黃金已經是寺內的極限,你說你要什麼?”方丈語氣中帶著憤懣,仿若李文咄咄逼人。
“好了,我們就事論事,想必方丈也知道三月的千古棋局,那時候正是道家動蕩的時候,千古棋局的乃淩霄道長的徒弟—慧生所布局。巧的是這位在青山院攪動風雲的小道士,我在郡守府也見過一麵。”
“今日你寺內道士所言皆為淩霄道長早就告知的消息,如此重要的消息,他們前來告知郡守,想必其中的意思我不必言說吧!如今你佛家之火弱如蠶豆,但是我卻將那幾個道士送到你這裏,你覺得我是要你那千兩黃金?”
李文望著方丈,要讓他明白,是你佛家求我李文,而不是你佛家驅逐的一條可差使的手下!我用你佛家你才有用,不用自然也有替代品,並不是非佛家不可!
方丈臉上神色變化不明,本來慈眉善目的臉仿若蒙了一塵灰一般,即使穿著寒素,也仿若坐立佛台的,沐浴佛光的方丈,此刻不過是個普通的老者。
轉動佛珠的聲響在禪房中尤為明顯,聲音急促,方丈默默的念著佛經,透亮的雙眸緊閉。
李文也不催促他,靜靜的坐在禪房,挺直脊背,視線放空,李文知道方丈並沒有選擇!而這次難得的機會他不會放棄。
角落的三束香已經燃盡,竹簽上成型的煙灰被不知名的風吹落在地,方丈睜開了眼睛。
“你背後是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李文麵色冷凝,“你可明白?”
方丈吐了一口濁氣,靜靜的看著李文,“貧僧別無選擇。”
說罷,便撐著佛團起身,身體微顫仿若身體沒有了可支撐的力氣,需要借助外力。
方丈背對著李文在那座供奉的佛像旁搗鼓了一下,佛像開啟,方丈從中拿出一個檀木的方盒,然後又將佛像恢複原樣。
方丈慢慢的將手中之物,放到桌子上,然後推給李文。
李文挑眉,拿過盒子,把玩觀看,這個盒子做的精巧,想必裏麵之物必然貴重!
打開盒子,明黃色的綢布上靜靜的躺著一顆乳白色的玉子,觀其成色玉不像玉,玉再怎麼打磨體內也有瑕疵,而眼前的這物品,仿若一團霧氣凝成,方圓無濁。
並沒有見過這東西,李文並不知曉這是什麼,隻能左右觀看,想來也是稀罕物品,不過既然方丈重之又重的拿出來,必然有重要意義。
“這是舍利子,佛教中僅存的兩顆,貧僧這裏有一顆,還有一顆在我師弟手中。”方丈已經沒有撥弄佛珠了,慢慢的向李文解釋其用途,“舍利子是佛教的信物,隻要是門中弟子皆會聽從你的吩咐。”
“如你所求,皆會如你所願!。”李文許下承諾,周朝不需要在出一個淩駕於皇家的教派,但是如今道教紮根於周朝,根深葉茂,佛家會是一把好刃,為了自身發展,也會和道教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