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傳來熟悉的聲音喚自己名字,坐在椅子上的錢瑜抬頭望去,
“山長!”錢瑜看到那個自己敬仰的老師,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雲清麵前行了一個恭敬的學生禮。
其餘兩個人看見自家山長到了也惴惴不安的同錢瑜行禮。
“學生,學生來此..來此麵見郡守。”錢瑜覺得臉皮熱得發燙,雖然離院是和夫子請了假的,但是剛剛狂妄的樣子肯定被山長看到了。
“哦,未曾見到嗎?可曾遞了拜帖?”雲清隨意的站在門口的大獅子身後。
街上百姓的嘈雜聲也小了,那些在地麵撒潑的婦女,見沒有人應和也漸漸消了音。
聽到山長如此詢問,三人更是局促不安,低著頭呐呐道,“未曾。”
“學生還是以課業為主,雜事為輔,既然是麵見郡守,今日便隨我進去吧!”雲清提腳往府衙走。
“是。”
一路由邱家城引路,三個學生恭謹的跟在山長身後,來到麵客的大廳。
郡守坐在高堂上,聽下人稟告雲清拜見,連忙起身來到院內迎接。
“雲清山長,邱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郡守客氣了,你我二人乃是故交,今日我帶我的學生前來拜見郡守,咱們好好敘敘舊。”
“哈哈,請!”
“請。”
二人謙讓一番,最後郡守作為主家先行一步。
來到大廳皆坐下,茶點皆備後開始了正題。
“雲清學生年紀尚小,血氣方剛,如有不敬之意,雲清代其賠罪。”話畢雲清就將桌前茶水一幹而盡,表示誠意。
“哪裏哪裏,勞煩雲清山長從青山院趕來,是我的不是。”郡守歎了口氣,“不知著無罪,這件事我正將講清楚,免得外麵的人以訛傳訛,造成動亂。”
“哦,這事情真相如何,還望郡守解惑!”雲清將人帶府來,而沒有直接帶走,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從學生身上斷絕,青山院中不知有多少學生如同錢瑜三人一般,對盛京的官家產生疑惑。
隻要對這三個鬧事的學生解釋清楚了,那麼青山院也就幹淨了,不會有人利用其做點雲清所不希望的事情。
顯然郡守也明白這個事情的關鍵,看了雲清身邊的三個學生,組織一下語言。
“這件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從三月開始,就有陸陸續續的難民進京,但是這些難民同往常衣衫嶙峋的難民不同,他們從容淡定的呆在盛京各個角落,並且並不缺銀錢,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加強注意。”
“後來李文的工地上傳出虐待勞工的事情,我一查發現這些人的合約皆是偽造了,而且工地的人都說並沒有應招這些勞工,然後我查其身份,是南方而來的難民,我派遣人馬去南方查證,南方旱災雖然的確沒有下雨,但是旱情並不嚴重,而且這些勞工在其家鄉並沒有土地,都是當地的混混。”
錢瑜等人因為山長再此,並沒有搶先說話,而是仔細的聽著。
“昨晚的那個南國官員是和問題,盛京都傳的沸沸揚揚。”雲清知道錢瑜要問什麼,索性全部問清楚好了。
“我查了一下那個官員的通關文書,的確是每年都有來到盛京置辦物品,不過今年他提前了,往年是十月份。”郡守端起茶潤潤喉。
“這種官員,我郡守府並不負責接待,所以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件,本官都不認識這哪個旮旯的小官,雖然昨晚他放出豪言說是我的好友,不過有些事情隻要對峙,一問便知。”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又怎麼會和郡守對峙?”雲清淡笑著,“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不弄清楚,那麼有些人將會使這股風越演越烈,現在的盛京已經不再平靜,這股風會掀翻了誰,又會成就何人,希望郡守心中掂量掂量。”
“放心,本官一定會給各位以及盛京的百姓一個交代!”郡守許下承諾。
眼見事情扯的差不多了,雲清對學生們問道,“你們可還有話要問郡守?”
三人躬身回答,“無。”
雲清等人就告辭離開,郡守陪同來到府衙門口,再次相互告別一番,雲清這才乘車離開,錢瑜三人也尾隨其後回青山院了。
“誌武呢?”群守詢問邱家城。
“在下麵為此街道的秩序呢!”
“別管了,麻溜的將這些膽敢在府衙門口鬧事者,給我打入大牢,有什麼冤屈,公堂上論!”郡守交代完,也不理會其他,徑直的回了府衙裏麵。
郡守倒是雷厲風行,不過李文這邊也出了結果了。
“阿文老大,您快進去吧,那個人已經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