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
夕陽即將西下,一位少年孤獨的坐在海邊的椰子樹上,眺望著眼前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似是一種等待,又似是一種懷念。
“下來吧!天快要黑了。”
聽到他的呼聲,少年‘嗖’,敏捷的從樹上一躍而下。
“又想爺爺了?”阿南看到少年的眼中,淚花又再次綻放。
少年忙拭去淚水,“沒什麼!回家吧!”
海灘上倆個少年的身影,伴著這血紅的殘陽,慢慢的縮小著自己的身影,身後隻留下一串串無聲的腳印。似在書寫著一種思緒,又似在記錄著一種無語。
“到明天,他們就是整整三年了。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他們卻一點兒音訊也沒有呢?”躺在床上,少年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無奈的說道。
“是啊!到明天,就整三年了。我跟你是一樣的心情,有時候真的不敢再往下想。”阿南也是毫無辦法。
“記得我爺爺那天走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包,包裏麵好像隻有一個羅盤、一個本子。”
“我阿爸是和你爺爺一起走的,他那天把找水的工具都搬上了船。他們是海上的行家,對判斷風向和天氣應該不會出錯的。”
“是啊!他們每次出去都是平安回家,而這次一走,卻就是三年,而且村長領著咱們村子的人,找了這麼多次都依然杳無音訊。哎!真害怕他們出事。”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他們不會出事的,他們是最棒的,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水罷了。”
“我在你家也住了將近三年了,真是給你和阿娘添了不少的麻煩。”少年看著阿南,一種感謝的神情,心中十分的不忍。
“我說阿輝,你瞎客氣什麼呢?我們是好哥們兒,這裏就是你的家。”說完,倆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清晨,外麵飄起了濛濛細雨。
“咣咣咣????,該起床了。”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知道了,阿媽。”是阿南的媽媽。他的阿媽嘴唇有些幹裂,雖然已近40的人了,膚色也有了些淡化。但仍然無法掩飾住那份自然的美麗容顏,仍能看出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洗漱完畢後,“哎!又是魚飯啊!”阿南看到飯後,懶懶的說道。
“哇!是魚飯啊!我最愛吃阿娘做的魚飯了。”阿輝則開心的說著。
阿南看了阿輝一眼,阿輝則笑對著阿南。
“你聽聽,還是人家阿輝會說話,你這個孩子。”
“啪!”阿媽打了阿南的頭一下,“洗手了嗎?”
“哎呀!洗過了,真是囉嗦。”
飽餐之後,阿輝和阿南利索的收拾好了碗筷。
“阿南啊!你和阿輝再去打些水來,家裏的水不多了。”阿媽邊給他們縫著衣服,邊說道。
“行!”他們順便多拿了幾個水桶,放在屋簷下,以便能夠多接一些雨水。
村子中的每家每戶,幾乎都會在房簷下多放幾個水桶,因為這裏的地下水很稀缺,人們很珍惜。所以每次下雨的時候,人們都會這樣做。而且村子裏麵的街道也很幹淨,這裏的村民們也都很自覺,況且村子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