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自縛雙手。”劉啟看著麵前熙熙攘攘帶著敬畏的胡人喊了一句。
他們並不明白是為什麼眼前這位大人還不接受他們的臣服。
但是，想到剛剛慘烈的場景，在猶豫了一下開始嘈雜的互相捆綁。
劉啟冷笑了一下調轉馬頭走向奴隸縮著的地方。
而其他的騎兵經曆過這樣的情況，似乎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紛紛躍上馬背，緊握馬刀，不時的用充滿渴望內斂著暴虐的目光看向捆綁在一起亂糟糟的匈奴人。
之前的兩百多匈奴騎士經過衝殺隻剩下幾十個，五百多人的大部落現在剩下約莫四百人，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氣勢。
他們不解的看著重新躍上馬背盯著他們如同打量獵物一般的騎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劉啟看著縮成一團的漢人奴隸，終究放棄了恢複精神文明建設的打算，既然如此，那就做一個瘋子吧。
劉啟騎著飛龍，也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繞著一百多個奴隸緩緩的走著。
被鮮血浸透的甲胃不時順著靴子滴下鮮血。
縮成一團的漢人奴隸如同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看都不敢看，聽著那緩緩的馬蹄聲，如同聽見了催命的聲音一樣，瑟瑟發抖。
“把頭抬起來。”
沒有人回答劉啟。
“把頭抬起來，否則死。”
劉啟又重新說了一遍，隻是語氣中多了一分冷意。
帶著一絲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心態。
畏縮著的奴隸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
劉啟笑了一下指了指後麵的騎兵說到：“他們和你們一樣，是奴隸。”
還是沒有人回答。
劉啟自顧自的說到。
“效忠與我，不用做奴隸，殺人，喝酒，吃肉。或者，你們自行離去。我不阻攔。”
眾人這才聽出來其中意思，紛紛跪倒一地。
看著地上散落的胡人的武器劉啟突然抬起頭說到：“看到那群胡人了麼？”
“殺了他們，或者你們自行離去。”
下麵的奴隸縮了一下。
“我說，殺了他們，否則，自行離去。”
下麵的奴隸偶爾有抬起頭的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一縮頭又自行抱成一團。
“我說，殺了他們，懦夫！”劉啟看著眼前沒有一絲膽氣的眾人青筋狂跳。
然而歇斯底裏的怒吼沒有驚醒他們，反而驚醒了匈奴人。
“他不是要我們臣服，他要殺了我們。”
“和他們拚了。”
劉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隻覺得胸口似乎被什麼哽住了一樣，他不敢再看這群瑟瑟發抖的奴隸，他怕自己忍不住連他們一起殺掉。
過了良久劉啟睜開緊閉著的雙眼，調轉馬頭。
雙目已是滿眼猩紅。
他需要發泄。
“胡虜不分男女老幼，盡屠之！”
“你不能這樣，你說過臣服者生……”
話還沒說完，一杆大戟已經刺穿了他的頭顱。
“騙鬼的，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