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馬,射箭,投槍,不過片刻時間,一個輕騎兵所需要掌握的東西就被他們完全掌握,而且這還不算,原本因為長年受傷的身體也好轉起來,當然,斷肢再生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曾經因為受懲罰而斷掉手指腳趾的人並沒有恢複,當然也是正常的,畢竟如果能恢複,那豈不是逆天了。
眾人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紛紛跪拜在地,隻感覺是神明當場,劉啟沒有搭理他們。
適當的讓他們保持敬畏更好一點。
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隻見四十多匹戰馬馱著包裹前來。
打開,全部是猩紅披風外加黑色甲胃的漢軍製式裝備。
劉啟打量了一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問道:“係統,可以給我一副麼?”
“兩顆首級兌換。”
劉啟自然兌換了一套,不過和他們的還是有區別的,甲胃也更加精致。
“所有人,著甲,上馬。”劉啟翻身躍上飛龍喊到。
所有人都如同本能一般整齊的翻身上馬,完完全全就是訓練好的騎兵的樣子。
當然,他們還沒有上過戰場。
劉啟扯著飛龍走了兩步說到:“你們……知道漢麼?”
他們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麼久的時間,曆史都已經斷絕了。
“大王,是成漢麼?”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在他的記憶中,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劉啟自嘲的笑了一下,胡人竟然比漢人更了解漢,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不是成漢,是封狼居胥的大漢,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大漢,是胡無人,漢道昌的大漢,是那個讓匈奴唱著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生息的大漢。”
劉啟抖了一下韁繩:“你們還記得大漢麼?”
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談不上記得,或者說根本無從得知。
“大漢雖亡,其道仍昌,我漢家兒郎,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我是漢人,你們是漢人,我們都是漢人,曾幾何時,胡人不敢南下牧馬,曾幾何時,我大漢天威無人敢觸,如今大漢雖亡,然我漢家兒郎不死。
爾等若是貪生怕死,大可自行離去,若是不怕,便隨我殺胡,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你們記住,你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大漢的,是我漢家兒郎的,而不是胡人的,你們並不是生來就是奴隸。”
眾人神色各異,有熱血澎湃,也有木納沒有反應。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沒有人回應劉啟,劉啟隻是自顧自的念著。
漸漸的,開始有聲音在低低的應和,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個不知名而起的悸動。
我們是,漢人,我們曾經有一個輝煌的時代,我們不是生來就是奴隸。
這片土地是我們的,我們無數的漢家同胞在等著我們。
聲音越來越大,盡管他們無法理解其中的意味,但是他們就是感覺,似乎跟著念了,就真的是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