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可不是從前,以前太平盛世,就算是做了商業間諜,也不過是辭退然後上法庭走走程序,一般關不了多久就出來了。”易順昌再度掃視過去,“可是現在,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是來自電影《功夫》的一個梗,經常被人拿來調侃,但是易順昌出這個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覺得是在調侃,之覺得背後都在嗖嗖發涼。
易順昌歎了口氣,往後一倚,靠在了椅背上:“老許,你跟了我多久了?”
一個剛剛還鎮定自若的謝頂男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僵,硬著頭皮答道:“已經……十……”
謝頂男還在支支吾吾數著年數,易順昌已經打斷了他。
“十八年了,老許,十八年了。那是你歸國的第三年,被望海金融像趕野狗一樣趕出來,後麵的事情還用我再嗎?”
謝頂男手一抖,聲音顫抖了起來:“易董,我……”
但易順昌沒有聽他多,不管是敘舊還是求饒。
“送你許伯伯一程吧。”
話音剛落,謝頂男眼睛猛然瞪大,數把鋼刀已經將他穿成了一個行為藝術品。
在座的一個年輕人拿起一塊手絹,擦了擦崩到臉上的一滴血,語氣輕緩地:“太殘忍了。”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輕佻,好像隻是在欣賞一場戲劇。
完之後,他看向房間的角落,一個瘦的黑衣少女倚著牆角站著,表情冷漠得好像不是一個活人。
“妹,這樣做有點不好看了,至少也要留個全屍吧。”
少女看了年輕人一眼,又看了易順昌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明白了。”
語氣深沉而恭謹,讓青年聽了很舒服。
他是易順昌的兒子易坤,在末世降臨之後,這個在德國慕尼黑大學留學過公子哥一度陷入絕望,但是現在他覺得真是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這一切都是仰仗他父親的這個野種女兒。
時候他父親把這個野種帶回家之後,易坤並沒有做出什麼嫡出欺侮庶出這種在他看來很掉價的事情,而是在父親和大家麵前表現出一個溫柔優秀的哥哥所應該做的事情。
這不是因為他有著貴族的修養,而是因為他明白靠著欺侮和陷害是毀不掉一個人的,尤其對方是一個七歲的女孩。
對付一個自己討厭的妹妹,還有什麼比洗腦更方便的事情嗎?
一個崇拜自己到病態的妹妹,好用又能幹,真是太棒了!
這時,一個穿著藍白製服的人敲了敲門,走到了易順昌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因為這人是易董的秘書,所以大家也沒有多在意他。
“這算是什麼事情?”易順昌聽了皺緊了眉頭。
那個秘書再度耳語道:“易董,鄭隊長可是連那個女人一招都沒有接住啊。”
“安排到四樓的會客室,我稍晚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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