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一片昏黑什麼也看不見,空氣混雜了沉默,讓人喘不過起,聽著外麵叮叮的聲響,終於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終於安全了”黎昕鬆了口氣,在一旁靠左了下來,卻不了一個低沉的尖叫,他沒料到自己差點跌坐在詩函的身上了。
“抱歉,你還好吧”黎昕撐起身軀爬了起來,手掌上傳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他不由捏了捏引來了一陣尖叫。
“觸感還好不錯。”
“你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地”黑暗中的詩函像頭發怒的小貓朝著黎昕張牙舞爪,可惜沒有人看的見,對他絲毫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你還是省點力氣,電梯裏麵的空氣不多,盡可能較少呼吸,在這裏多呆一陣子,誰知道那些嗜血蚊什麼時候離開。”黎昕半縮著身體躺在電梯裏休息,叮叮的響聲越來越多,就好像傾盆大雨打在鐵製的碗裏辦清脆悅耳,可惜那是食物的催命符,絕大多數的嗜血蚊擊中在電梯外麵了,兩人唯一要做的就是等這群該死的捕獵者失去耐心自動離開。
電梯裏響起稀疏的聲響,詩函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幾分鍾後,裏麵陷入一片沉寂,唯有大樓外隱約聽到稀疏的叮叮聲響
黎昕率先打破沉寂問道:“你手臂上的傷勢如何,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
“你怎麼知道。”詩函的語氣中充滿幾分驚愕和懷疑,“難道你也……”
“恩,剛才我被紮了一下。”黎昕不由苦笑起來,火焰戰甲的反應終究十分有限,檢查肋骨部位被口徑紮到的傷勢,嗜血蚊尖銳的口徑似乎會分泌某種帶有麻痹的功能液體,半截口徑還殘留在身體裏,黎昕咬著牙硬是把斷裂的口徑拔了出來。
現在兩人唯一能夠祈禱,希望嗜血蚊的口徑上沒有攜帶致命的毒素,全身的力量正已經被剝奪了,肌肉也開始出現僵化的想象。
詩函顫抖的說:“我們會死在這裏嗎?”
“應該不會,至少你我現在都還活著。”黎昕心裏湧起濃濃的不安,他吃力的翻轉身體,伸手摸像女人的位置,似乎安慰對方。在觸碰身體的時候,黎昕才真正明白感受到詩函內心的恐懼與焦慮,任何人麵對死亡都會有的正常現象。
“最多一個小時嗜血蚊就會離開,等待麻痹的效果結束就可以離開這裏了。”黎昕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麼多,但他覺得自己必須說些什麼。
話音剛落,電梯頂部忽然傳出劈的一聲,緊接著便響起了簌簌的攬繩滑落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黎昕忽然感覺自己的背部騰空,整個電梯激烈的搖晃起來,並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不聲響。
完了
黎昕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避難所,而是一班通往地獄的電梯。
又有一根纜線斷裂,電梯滑落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死亡的氣味從下方襲來,電梯上最後一條還在苦苦支持著,如果連它都不斷,電梯裏的兩人終究無法避免死亡的厄運。
噔的一聲,聽起來像是攬繩拉伸過度傳出的聲響,所有低落的衝擊力都被一根甚至給吸收了,墜落似乎瞬間停止。黎昕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重重的擠壓在電梯上,骨骼發出低沉的聲響。
轟掉一聲,電梯的控製纜繩的滑輪終於無法承受強勁的衝擊力,被徹底的扯落了下來,原本聽落在半空的電梯重重的摔在地上,幸運的是電梯距離地麵並不算高,至於電梯裏麵的兩人早已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