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真的不知沈柯也是喜歡我的,直到要去南京舞蹈學院讀書前才把一連串的事聯係起來,才發覺他和我,兩情本相悅。可是已晚,沈柯已去了地球另一端,我再也沒辦法找得到了。而現在對靜恩說我也是喜歡沈柯,沈柯心裏裝的人是我,也是沒用的,沈柯也是不會回來的。所以我不想費太多口舌,簡單明了些,隻說沈柯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樣也好日後在心裏愛他。
蕭幫的夜曲還在放,曲調很慢很慢,蕭幫果真是個預言家,他竟然能在午後就預測到我和靜恩黑夜的心情,實在有夠絕的。
靜恩說:“若希,以後我們要經常聚聚,經常聽聽夜曲,真的不錯。”
我說:“好的。”然後我們便走出了咖啡館,一出來就覺得很冷,靜恩說裏麵暖氣開得太大了,出來就覺得一下子冷得不行,手都有些凍僵了。我從口袋裏挑出剛才脫下的右手套,拿給靜恩,我說:“靜恩,天很冷,戴上一隻就會暖些。”
她開心的接過手套,套上右手,和我擊了個掌,然後我們各自分離,她走右邊,我走左邊,她去趕她的演講,我去趕我要演的舞台劇。
雪還在下個不停,我們各自的腳印深深地陷在風裏,風帶走我們的印卻吹不掉我們華麗的夢。
靜恩演講完之後有來我們學校玩,我帶她去學校的湖邊看湖,帶她去食堂吃飯,帶她去我們學校最大的圖書館看書。
她說好像又回到了我們高中在一起的快樂日子。
我說可不是嘛,我們兩人都多久沒在一起玩了。
然後我們兩人就一直坐在圖書館相互傳紙條,相互聊學校的八卦新聞,聊到開心的地方就大笑。旁邊看書的同學用不滿的眼神瞟了我們一下,繼續看他們的書。我們用手捂著嘴,卻還是笑出了聲。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就從圖書館跑了出來。
跑到草坪上,兩人不約而同大笑,靜恩說若希,剛才坐你旁邊那個戴眼鏡的小男生看書一直在流鼻涕,樣子太可笑了。我說靜恩,你就觀察人家,你看到沒有,坐你旁邊的那個女生才可笑呢,她一直用手挖鼻孔。說完我們又放聲大笑。
“現在的學生真是好,懂得靈活應變,懂得孤芳自賞。以前呀,都是書呆子,講的規矩太多了,怎敢在大庭廣眾麵前流鼻涕挖鼻孔,還是社會主義大家庭好呀,不去計較那麼多。”我停止了笑之後說。
靜恩說:“若希,去你的,又開始長篇大論了,討厭,真像老太婆。”
我和靜恩就是這點很像,開心的時候可以笑個沒完沒了,難過的時候可以哭個驚天地泣鬼神。
我們走到學校小賣部時有些喝了,便去買了兩瓶可樂。籃球場正好在小賣部的後麵,然後我和靜恩就跑去看人打籃球。正巧在球場遇見李清梨的女朋友,我把靜恩介紹給她認識,她很開心,她對靜恩說:“靜恩姐,我經常聽若希姐提起你,果然長得很漂亮。我叫林星潔。”這小丫頭真會說話,敢情是跟李清梨學的。
李清梨正在打籃球,這小丫頭很激動,一直在為她助威。中場休息,李清梨直奔我們這跑來,他滿頭大汗,林星潔拿紙巾幫他擦。他樂嗬嗬的笑,他說:“若希,靜恩,我待會兒打完球請你們吃飯去。”
後來我們海K了李清梨一頓,再後來靜恩就隨同學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