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弘揚民族文化宜早不宜遲,宜深不宜淺的感慨中,梁金宅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提出了問題。
“警察叔叔,請問你知道不知道正南方是那個方向?”
“正南方?這個我當然知道!”對於梁金宅的再次提問,吳大年立刻給出了答案,就見他手指一伸,便指向了大馬路的另一端。
嘿嘿,北京城建設的四四方方,所有的道路都是東西南北路,方向好分的很哪!心中想著,吳大年不知為何,有種長出了一口氣的感覺,不過………
是那個方向嗎?順著吳大年手指的方向,梁金宅看了半晌,卻是沒有露出滿意之色,因為在她這幾天的不斷摸索下,梁金宅已經知道,現代北京城所謂的正南正北,與古代建築中的正南正北已經不是一回事了。
不過,在陌生的城市裏能夠找準大概的方位就已經不錯了,總不能要求古代的方位與現代一模一樣吧!這麼想著,梁金宅向遠方走去,同時,吳大年也收到了最新的指令。
“警察叔叔,請你跟我一起來吧,我想,後麵我還要向你請教方向呢!”
這………我要跟著這位大仙走麼?剛剛恢複了行動能力的吳大年一呆,便立刻陷入了思想鬥爭中,不過,不等吳大年做出決定,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就忽然作用在了這位交通警察的背後,而後,大街上圍觀的人群便看到交通警察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遠方奔去,而在交通警察的背後,哄的一聲,圍觀的人群猛地喧嘩起來。
隱去身形,漫步在北京大街上,梁金宅的腳步一點也不急迫,可是,在充沛的靈氣的作用下,梁金宅每每輕輕一點足尖,身子便朝前躍出了數十米,而隻是數息功夫,她就能穿越百米千米。
而在梁金宅的背後,被靈氣綁架的吳大年同樣以驚人的速度緊緊跟在後麵,而在無數路人的眼中,這位交通警察幾乎變得跟飛人劉易斯一樣,不,比那位美國運動員還要牛叉,簡直就是一中國版的超人了。
隻是吳大年心裏清楚,這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因為那位神秘的大仙。
乖乖額滴娘,卻不知道這位大仙在我身上施了什麼仙術,居然能讓我跑得這麼快,嗯,腳下隻覺得輕飄飄的,同時後背不停地有大力推搡,就好像安了一台火箭發動機一樣,莫非,莫非,莫非這就是小說了說得縮地成寸,神行千裏!嗯?那位大仙哪裏去了!?
吳大年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間,一直作用在他背後的那股大力消失不見了,而後在交通警察的目光中,在原本空蕩蕩的空氣中,那裹著黑色鬥篷的身影再次詭異地出現了。
好頭痛啊,不懂古代先賢的學問真的好頭痛!
站在北京天壇之南的某條大街上,梁金宅對自己國學知識的差勁,表示了深深地懊惱,而麵對一排排高大的建築物,以及建築物內外的雜拾物,梁金宅更是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唉,如果所有厚土八卦陣法的陣符都埋藏在大馬路那種空曠的地方,那該多好啊!無奈地瞧著人來人往,人進人出的街頭鬧市,梁金宅揚起了手臂。
“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離上離下,嗯,這個離位在什麼地方呢?”伸出一隻白生生的手指,梁金宅五根青筍般的手指不住伸縮,嘴裏還不停嘀嘀咕咕著,同時,一股股火係靈氣也自她那一身黑色鬥篷下探了出去,並探向周圍。
隨著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古文自梁金宅的口中念出,自她的身體探出的火係靈氣也漸漸地伸向遠方,並且,隨著梁金宅如背書一般的念叨,越伸越遠。
梁金宅嘴中念叨的,其實就是才從胡姒那裏學來的易經八卦,而她現在就是按照自己有聽沒有懂的易經八卦,用與離火相同屬性的真元靈氣,尋找守護著天壇,守護著北京城的厚土八卦陣的陣符。
隻是,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的急訓,梁金宅總算是記住了胡姒生灌到她腦子裏的易經八卦文章 ,也初初學會了怎麼按照八卦方位尋找陣眼陣符,可是………
它喵喵的,這易經一點也不好用,還不如我那種純以靈氣大規模探尋的法子好呢,雖說耗費大了點,可是方便啊!
數道按照既定方向探查的靈氣無功而返之後,梁金宅便在心底裏痛罵起來,而後,隨著她心情的急躁難平,梁金宅全身的真元便急速運轉起來。
在巨大的消耗中,無數根靈氣之絲從梁金宅的身體裏射出,並隨即向四周的探去,這些靈氣之絲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卻是將梁金宅立足百米之地都包裹了起來,並在其中縱橫往來。
隻是,在一番頗耗真元的探測後,梁金宅依然沒有找到她要找的離位,於是在悻悻之中,梁金宅便再次盯住了被迫跟來的吳大年。
“警察叔叔,你能確定我們現在站的位置是正南嗎?我說的是,那座建築物的正南!”
梁金宅小手一指,一直聽著她念經的吳大年便看到了遠處的天壇,圓丘、皇穹宇、祈年殿、皇乾殿,在鬱鬱蔥蔥的草坪間,吳大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座古代皇帝祭祀天地的神聖建築,而當吳大年再回過頭時,臉上便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因為久勞無功而心情煩躁的梁金宅,在一陣陣和風中摘掉了鬥篷上的帽子,所以現在吳大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個容顏如玉,雙眼如星的絕世妖嬈,而在聯想起梁金宅的前後行為,吳大年的心中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段話——亂世將生,必有妖孽,嗯,難怪我煌煌天朝這幾年天災不斷啊!
這麼想著,還有些愛國熱血的交通警察便忍不住為水災礦難等天災人禍的殉難者哀悼起來,同時,這位肩負著神聖國徽的男人也猶豫起了一個問題,我,要不要繼續給這個妖孽提供方位服務呢!?
這個念頭在吳大年的心中迅速的一閃,便立刻有了決斷,本著人民警察的職業道德,同時也是為著那配上禍水級別的容顏,更加迷死人不償命的魅音,吳大年老老實實地開口了。
“如果是天壇的正南方,嗯,我們還要再往西走幾步。”
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站在吳大年指示的位置,梁金宅再次念誦起了口訣,而這一次,她終於有所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