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自己身上的痛才是痛,別人身上的痛,永遠是一個未知的問號,看著安心無比、無比安心的父母老婆們,梁金宅憤惱不已,而就在這時,一個讓她此時能夠感到心情愉悅的人回來了。
“唉——”一進門,梁金發就長長的哀歎了一聲,並成功的吸引到了親人們的注意。
就見梁金發一臉的頹廢,平日裏炯炯有神的眼睛被無精打采的眼皮遮住了光芒,總是高昂的頭顱也低垂了下來,至於飛揚的發梢,還有整潔的外套,現在則沾滿了塵土與汗水。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見到自己大兒子如此狼狽得樣子,朱少眉立刻心疼了起來,梁正也露出了關心的神態。
疲憊地拉了張椅子坐下,梁金發似乎沒聽見母親的話一樣,神情呆滯,表情萎靡,就像是馬上要上刑場了一樣。
“金發,出什麼了事情了?你給媽媽說說啊!”看到兒子的這副模樣,朱少眉更心疼了,並且也緊張了起來。
“我………被小潔甩了,我,失戀了!嗚嗚嗚嗚嗚!”在朱少眉的連番追問下,梁金發終於出聲了,起初聲音很小,然後慢慢變大,最好變成了號啕大哭。
朱少眉和梁正麵麵相覷,原來是感情問題啊,還好還好,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對於情啊愛啊自有一番見解的夫妻倆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不過臉上可沒露出來。
“金發,你不是才從國外回來嗎?難道是在國外談的朋友?”朱少眉還是一臉關切的樣子,不過,要是外國女孩,那吹了也就吹了,倒是一件好事!朱少眉心裏想到。
“不是外國洋妞了,那些外國女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我怎麼看的上,我談的是咱中國的小女人,和老媽你很像的!”梁金發嗚咽著說著,卻是想起了自己女朋友的種種優點,然後更難過了。
“哦,咱中國的女孩子啊,是哪裏人?怎麼就吹了呢?”變相得到大兒子肯定的朱少眉很高興,於是也對那個未見過麵的女孩惋惜起來。
“咱A市的,白潔,她爸爸白鐵軍,也是重型機械廠的,跟爸爸是同事啦!爸,你跟白叔叔不是關係挺好嗎?能不能幫我想點辦法!梁金宅!你和白潔她弟弟不是同學嗎!你也要給我出力!”梁金發忽然想起了自家的關係,立刻停止了抽泣,轉而尋求起親友團的支持來。
“老白的女兒啊,我知道那孩子,恩,模樣周正,舉止也挺大方的!老梁,這事你可要給兒子加油,不行咱明天一早就到白鐵軍他家去,想當年那家夥可沒少到咱們家蹭飯!咦,宅宅,你大哥讓你幫忙,你到哪裏去?”不待梁正有所反應,朱少眉就決定要全力支持大兒子了,然後,她就看到了悄悄後退的梁金宅。
“那個,嘿嘿,我吃飽了,先回房了。”梁金宅訕笑著,希望自己能逃過一劫。
“你個臭小子,自己有老婆了,也要關心關心你大哥啊!回來!”朱少眉不高興地說道,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力斷金,這位家庭婦女還是很希望自己兩個兒子感情和睦,互相支持的。
“就是,你小子有了老婆,也不能給大哥我拆台啊!今天這事可都是你捅出來的,你要負責!”梁金發眼睛一瞪,牢牢地盯住了罪魁禍首。
這——不能怪我吧!都是小蝶惹的禍啊,她當時要是不叫,白姐姐怎麼會看到我呢!梁金宅無辜地看看憤怒的大哥,又看看一邊裝水仙的易小蝶,耷拉著腦袋又走了回來。
“宅宅!怎麼回事!”聽到自己大兒子的話,朱少眉和梁正一起盯住了梁金宅。
是大哥自己看不清形勢,嘴不把門,胡說八道,關我鳥事啊!被三對眼睛盯著,梁金宅更加委屈了,可是看看自己大哥那憔悴的模樣,梁金宅搖了搖頭,卻是不好意思推卸責任。
總不能說大哥他是個笨蛋,腦子裏全是漿糊,嘴一張吐的全是糟吧!唉,自己要是沒有變成這副禍水的模樣就好了。想了又想,梁金宅又開始懷念起自己從前的雄壯身姿來。
不過梁金宅不好意思為自己分辨,並不代表胡姒、靈蘇就會看著自己的老公受委屈,所以眼見著梁金宅有被逼供審訊的意思,胡姒對著靈蘇一使眼色,便一左一右開口了。
“阿姨,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胡姒說。
“我們白天逛街時遇到了大哥和那位白潔姑娘。”靈蘇說。
“因為小蝶認識那位白潔姑娘,所以就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