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一點傷,全身上下都已經疲弱到如此程度了,那妖物被我打了那麼多記,情況隻會比我更糟,也許,我隻要再輕輕的點他一指頭,那妖物便會轟然倒地,任我宰殺!盯著向自己逼近的梁金宅,陶宏觀在一次聚起所能運出的真元,然後一掌打了出去。
近了,近了,這一次還是與那妖物對掌相擊,看著梁金宅緩緩攻來的一掌,陶紅冠如此想著,同時腦中想起了之前無數次對掌的情形,而一想起之前無數次無功地交手,陶紅冠便忍不住祈禱起這一次自己能一掌建功了。
“中!”一聲輕喝,一個掌印赫然便出現在了一幅衣襟之上,然後一個身影便遠遠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山道上。這一次果然是一掌見分曉了,隻不過,這分曉的見證人不是陶紅冠,而是梁金宅!
為什麼?為什麼那妖物忽然變厲害了?看它剛才的動作,竟是真元充沛的很,好似從來沒被自己打傷過一樣!可是這又怎麼可能!盯著忽然變得精神抖擻,並且得意洋洋的梁金宅,摔落在山道上的陶紅冠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而就在剛才,梁金宅忽然身形變得迅捷無比,不但閃過了自己的一掌,更是反過來將他打的飛了起來!
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陶紅冠躺在地上,隻覺得渾身的真元都被那一掌擊散了,隻是此時此刻,這個修真者已經全無心思考慮自己的處境,隻是極度訝異地盯住了那個朝自己緩緩走來的家夥,然後陷入了一陣迷惘之中。
“老混蛋,剛才打老子打得很爽是吧?現在讓老子也爽一爽!”走到跟前的梁金宅卻是不管不顧,一腳踢出,便把陶紅冠又踢得飛了起來,隻不過他這一腳沒有附加真元,隻是平平常常的那麼一腳而已。
唔的一聲悶哼,陶紅冠再次重摔於地,不過因為梁金宅沒有使用真元的關係,陶紅冠這一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這位修真者的心理卻是全然崩潰了。
“你,到底是什麼修為?元嬰?出竅?還是分神?”死死盯著再度逼近的梁金宅,陶紅冠已然是絕望了,而絕望之中,陶紅冠更是想不通一個問題。
追了一路,打了一路,自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可是這魔頭竟然還遊刃有餘的樣子,那麼這隻能說明,這魔頭的修為遠遠高過自己,隻是,如果是那樣,他為什麼還要跑那麼遠,並讓自己打了那麼多記呢?
“什麼元嬰、出竅?老子可不懂!老子隻知道欠債還錢!以牙還牙!”嘿嘿一聲冷笑,梁金宅便又是一腳,把個陶紅冠又踢出了四、五步遠。
“閣下修為遠高於我,要殺就殺,給我一個痛快就是!又何必如此這般羞辱於人!”在地上翻了幾滾之後,陶紅冠的身體終於停了下來,而一停下來,陶紅冠便立刻瞪起眼睛,對著梁金宅怒目而視起來。
嗯!?你個丫丫呸的!明明是你們主動來找老子麻煩,又是喊打又是喊殺的,這回怎麼又裝出一幅英烈就義的模樣來了!看到陶紅冠慷慨不屈的模樣,梁金宅忍不住就吐了口吐沫,隻是這一口吐沫吐完,他卻再沒有對陶紅冠踢打,而是一伸手,便把這個修真者從地上抓了起來。
這是要動手了麼?唉,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卻要死在這荒山之中!被梁金宅一把抓起,然後又看到這小子的一臉詭笑,陶紅冠便覺得自己大限已到,於是他把眼睛一閉,隻是閉目等死起來。
看到陶紅冠一幅豁出去的模樣,梁金宅也不在乎,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掌控了局麵,你老小子愛什麼表情就什麼表情吧!隻要不影響老子吸你的真元就行!哼,都快中午了, 老子我牙還沒刷呢,所以,還是趕緊幹正經事的說!抬眼看了看天後,梁金宅再不耽擱,便對著陶紅冠運行起吸 精大法來。
一絲絲,一縷縷,陶紅冠最後擁有的真元在梁金宅手掌貼上丹田的一瞬間,便如水一般流了出去,而已經放棄了抵抗,絕望地等待著最後時刻的陶紅冠,則忽然把眼睛大大地睜開,然後瞪向了梁金宅。
這個邪魔!他在吸我的真元!隻看了一眼梁金宅吃到美味大餐般的表情,陶紅冠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遭遇,而與此同時,各種有關魔道中人煉化其他修真者,然後奪取他人真元的故事就在陶紅冠腦海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