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末小臉冷凝的側過頭去,看著陸瑾月將挑撥離間的事情做得如此明顯。
而顧老夫人不知怎的,竟然真的聽了陸瑾月挑撥,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不假思索的對宮和道:“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要是雲深醒來的時候還要見到她,那才真是晦氣死了!”
宮和兩相為難之下,隻好神色恭敬的走到了秦夏末的麵前:“秦小姐,請吧。”
“我不!”秦夏末急了,下意識的抓住一旁的牆麵不動,同時心急如焚的望向了顧老夫人,輕輕的哀求道:“老夫人,我知道您怪我害的顧雲深受傷,還延誤了和陸瑾月的……婚期,但我發誓這些都不是我有意的,真正的始作俑者是……”
“住口!”
顧老夫人聽到這裏,忍無可忍的嗬斥了一聲,兩隻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朝著秦夏末看來:“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講道理的女孩子,卻沒想到你這麼詭計多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冤枉瑾月不成?”
辯解的話哽在喉中,秦夏末用力的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硬是將話咽了回去,麵無表情的說:“不敢,老夫人。”
“那就滾出我的視線,隻要有我在一天,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你這種狐媚子跑到顧家興風作浪的!”
看出顧老夫人動了真怒。
顧寒有些心亂的幫著母親拍著背順了順氣,對宮和怒道:“還不快點帶她走,難不成要看著老夫人氣死了才滿意?”
聽到這裏,秦夏末終於閉了閉眼睛。
她留戀的望了望手術室白色的門扉,心中默默的祈禱著顧雲深平安無事,才亦步亦趨的跟著宮和走了出去。
醫院門口,宮和十分抱歉的對秦夏末說:“秦小姐,我知道您和少爺之間的感情,隻是老夫人關心則亂,才一時沒有發現真相,冤枉了您,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宮叔,您不用對我道歉。”
秦夏末安靜的笑了笑,隔著醫院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隻要他能平安無事,對我來說,比任何事情都來得更加重要。”
既然顧雲深和顧家人屬意的妻子都是陸瑾月,那麼單單隻為了他,她也可以將此事揭過不提。
被陳東挾持了一路的心驚膽戰和恐懼驚慌,此時一幕幕的印在了秦夏末的腦海中,又在她苦澀的微笑下硬生生的壓在了心底。
“宮叔,我不靠近,等顧雲深做完手術以後,隻是遠遠的看他一眼,可以麼?”
“秦小姐,請您不要讓我……難做。”宮和艱難的開了口:“老夫人的意思您也聽到了,是讓您徹底的離開醫院,現在外麵有顧家的保鏢,您到底有沒有離開,老夫人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原來是這樣。
秦夏末心中苦笑,明白顧老夫人是多麼害怕她賴著不走。
確實,她已經耽誤了顧雲深很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