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虎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怯生生的依偎在了秦夏末身邊。
一張小臉哭的眼淚和鼻涕交錯,活脫脫的跟個小花貓一般。
聽了小虎說的險情,秦夏末心中也揪的緊緊的,抬起袖子幫小虎擦了擦臉蛋,同時敬佩的望了顧雲深一眼。
臨危不亂,舍己救人。
她當然會為了顧雲深感到心疼,卻也暗自欣喜這不愧是她深愛的男人。
顧雲深則是生怕秦夏末多想,若無其事的搖了下頭:“沒有這孩子說的那麼誇張,我也隻是趕在那狼攻擊前拿出手機丟了它一下,接著跑了很遠才甩開它。”
他說的輕描淡寫,秦夏末卻並不肯輕易相信。
在那種情況下激怒一頭正要捕獵的狼,絕對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勇氣的。
顧雲深也知道他說的太輕易了隻會令秦夏末更加心疼,無聲無息的收緊手指回握住秦夏末的小手,他費力的輕喘了口氣,聲音沙啞的對秦夏末說:“我要支持不住了,要再睡一下,你不用有什麼擔心的,相信我,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好嗎?”
“好,我哪裏都不去!”
杜絕了心中想要趁著顧雲深休息時出去找救援的心思,秦夏末安安靜靜的伸手撥開了男人額前的碎發,隻希望他能睡得更加舒適一點。
山洞中,受了驚嚇的小虎也很快靠著秦夏末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秦夏末小心的關照著這一大一小,時不時地拿起小虎收集的幹燥樹枝投入火中。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樹枝燒完了。
秦夏末沒了任務,迷迷糊糊的靠著冰冷的石壁睡了一會兒,是被人用力的搖醒的。
睜開眼時,一個近些日子開始熟悉了的男人近在咫尺。
秦夏末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謝對方的出現,驚喜的坐直了身子:“陳東!你發現我留下來的布條了?”
“綁的那麼明顯,誰會發現不了?”
陳東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昏迷中的顧雲深,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小瓶藥粉,作勢要灑在他的傷口上。
“你做什麼!”秦夏末卻一把將陳東推得一個趔趄,神情緊張地凝視著男人手中沒有標簽的藥瓶。
“你還真是緊張他啊。”陳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將藥瓶中的粉末倒出了一點,塗抹在小虎身上被樹枝劃傷了的地方:“看,隻是村子裏流傳下來的老方子,對傷口特別有效,如果不上藥的話,我將他背回去的一路上,萬一引來喜歡血腥的野獸就不好了。”
陳東是怎麼都不可能會害小虎的。
秦夏末放下心來,有些抱歉的對男人點了點頭,看著對方將藥粉均勻的灑在了顧雲深的傷口上。
接著,陳東主動彎下腰,配合著她將人事不省的顧雲深背在了身後。
而她則主動負責了小虎的重量,背著小孩子努力站直了身體,眼前一陣陣的發暈。
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她的體力多少還是有些回升的。
跟在陳東身後走了一會兒,她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陳東的聲音:“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顧氏集團的總裁,顧雲深,沒錯吧?”
她沒明白對方的用意,“嗯。”
“那就奇怪了。”陳東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等著秦夏末慢慢走上前來跟他並肩:“這個顧雲深不是應該正準備和陸瑾月舉行婚禮的?怎麼會半死不活的出現在原始森林裏?”
秦夏末沒有什麼說話的力氣,隻恨不得立刻暈過去才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強撐著精神回答了陳東的問題,希望借此保持清醒的神誌:“他……是來找我的。”
“找你的……”
陳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突如其來的問:“秦夏末,你知不知陸瑾月讓我將你帶離京城,到底為的是什麼?”
“這重要嗎?”
將小虎再次往上背了背,秦夏末費力的挪動著步子:“反正你也隻是聽了陸瑾月的一麵之詞,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話音未落,秦夏末腳下一軟,重重的摔倒在了一片濕冷的青苔上。
摔倒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身後的小虎,導致細嫩的手背火辣辣的在石頭上擦了一下,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她下意識的反應都被陳東看在眼裏,令他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些許。
這疼痛反倒給讓秦夏末更加精神了幾分,隻是還沒等她再次將小虎背起來,前邊的樹林裏一陣人影晃動,接著是村民們喜極而泣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