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溥子軒笑著抬眸,淡淡的打斷了她緊張的發言:“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回去的。”
“什麼?”秦夏末徹底愣住了:“不會回去是什麼意思?溥夫人不是心髒病發作了嗎?”
這是溥夫人的老毛病了,以往秦夏末也見過幾次不太嚴重的發作,每一次也都嚇人的要命。
更何況這次都上了財經新聞,還影響到了溥家的公司,足可見溥夫人一定病的非常嚴重!
怪不得她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是子軒哥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溥夫人賭氣起了爭執嗎?
雖說依著她對子軒哥的了解,秦夏末並不認為對方會隻因為小事就對溥夫人如此漠視,但不管怎麼說,溥夫人平日裏為人是不怎麼招人待見,可畢竟是溥子軒的母親,隻是這一點,就是秦夏末一直容忍她最好的理由了。
突然聽到這種噩耗,秦夏末連吃飯的心思也沒用了,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子軒哥?”
溥子軒眉眼不動,慢條斯理的回答:“估計是她又想用這種辦法騙我回去自投羅網了。”
就在他話音未落,新聞像是為了確保它報道消息的真實性,毫不含糊的放出了一小段視頻來。
視頻中,坐在病床邊握著溥夫人的手,一副淚眼迷蒙並且確實在短時間內憔悴了不少的溥建國出現在了鏡頭中。
毫無生氣的病房裏,溥夫人帶著氧氣麵罩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緊閉雙眼人事不知。
周圍被人堆積了大束大束的百合花,卻也隻是襯托的床上剛強了半身的中年女人越加的虛弱可憐。
秦夏末愣愣的盯著電視裏呈現出的老了很多的溥夫人看了很久,才覺得那的確就是溥夫人沒錯。
不過對方以往那麼用心的護膚美容,一下子老成了這個樣子,沒準要怎麼不爽的暴跳。
溥子軒本來並沒有將這條新聞放在心上,並且認準了是顧雲深刻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而溥家也隻不過是聽命行事的傀儡罷了。
直到他在秦夏末焦急的視線中隨著她看去,神色才微微冰冷了一些。
按照他的預想,他將秦夏末帶走的這件事情,顯然會大大的激怒顧雲深。
雖然他並不認為一個馬上要和陸瑾月結婚的男人還有什麼被激怒的資格,但是隻要顧雲深不這樣想,憑著他在國內的實力,他滿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都無所顧忌。
秦夏末不明白溥子軒還在思考些什麼,她疑惑的再次將視線在電視和溥子軒身上掃來掃去,坐立不安的勸告他:“子軒哥,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置氣啦,起碼要打個電話給溥夫人呀,你要是不好意思率先講和,那就把手機給我,我來打好了!”
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秦夏末剛說完就有了點微妙的後悔。
她既然明知道溥子軒離開京城是為了帶她去找她父母的,也就是說溥夫人八成也很清楚這一點。
按照這一點來看,她要是現在打給溥夫人,百分百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基本上死不足惜。
好在溥子軒並沒有推她出去躺槍,反倒沉吟著安靜了一會兒,才思量著說:“好,我會給她打一個電話的。”
吃了晚飯以後,秦夏末站在小城中的一處民宅外麵,翹首以盼的等著溥子軒。
溥子軒的手機早就丟在京城了,這會兒隻能臨時借用一下他人的手機。
而且即便溥夫人的病情不似偽裝,他依舊很確認溥家的聯絡方式絕對已經被顧雲深監控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打給娛樂圈裏那些朋友是沒有用的,那些人和他私交不錯,但是對溥家的事情知道的寥寥無幾,打過去也是毫無意義。
沒有選擇的餘地之下,溥子軒拿著借來的手機皺起了眉頭,末了還是撥通了那個他本以為再也不會撥通的號碼。
嘟嘟兩聲以後,對方很快接了起來,並且劈頭蓋臉的直接問道:“是溥子軒嗎?”
俏生生的女音在幾日不見後也有了些許緊張和沙啞,令溥子軒的神色更加淡漠了一些,許久才點頭回應:“是我。”
“嗬……你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是因為還記得有我這樣一個未婚妻,而是想問問溥夫人的病情怎麼樣了,我猜的對嗎?”年如玉連珠炮一樣的開始發問,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地方是比不過秦夏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