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秦夏末心中一痛,止不住的有些委屈。
她哀怨的小聲嘀咕了兩句,一個沒站穩,就整個人絆倒在了花園中各具風格的異石上,張牙舞爪的朝著一束玫瑰花從撲了過去。
完了完了!
預示到了自己絕對會被玫瑰花的刺紮得渾身是傷,秦夏末絕望之餘隻好連忙努力護住了頭臉。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有力的大掌從身後伸出,不容抗拒的扣住了她纖細的肩頭,直接將她從花叢中用力的拉了出去。
鋪天蓋地的玫瑰花香被涼爽的夜風取代。
秦夏末窒息般的努力呼吸了一會兒空氣,才遲疑的抬起眸子。
正對上了多日不見的男人冰冷漠然的眼神。
她明明沒有掉落在花叢裏,卻仍然像是被刺傷了一樣,全身上下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顧……”她怯怯的叫他的名字:“顧雲深,我……”
俊美無儔的男人在夜色中完美的近乎不真實,冷淡的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要不是男人還站在這裏,她幾乎要以為對方是完全不想再見到她了。
心中的疼痛最開始如同針紮一般,隨著二人之間沉默的時間而漸漸鮮明。
秦夏末咬緊了下唇,鼓起勇氣來繼續道:“我和付景玉……”
顧雲深神色尊貴眯起了眼睛,朝她這邊側了側身子。
他仍是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瞥向她:“繼續說。”
明知道這個敢於當眾反抗他的小女人,很有可能還是會說出讓他近乎失控的話,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聽她的解釋。
得到了男人的許可,秦夏末大大的吸了口氣,想了好久的解釋正要脫口而出。
“雲深哥哥?”
接到傭人報信後匆匆趕來的陸瑾月撥開花叢,露出一張並不亞於玫瑰的嬌豔麵孔。
為了將秦夏末好好的踩在腳下,今日的陸瑾月比平時登台領獎的時候更要注意的多。
一襲Gucc的新款裙裝量身定做,黑色的裙擺上如同今晚的夜空一樣,鑲嵌了不少在月色下波光流動的珍珠。
按照雜誌上對陸瑾月和秦夏末這對表姐妹在容貌上給出的評價,二人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隻不過評價的是陸瑾月經過化妝師精心打造後的容貌,和秦夏末近乎純粹的素顏。
於是在衣著上天差地別,陸瑾月身上哪怕最小的一顆珍珠也能購買秦夏末身上的裙子十幾套的前提下,她的出現毫無疑問的成為了花園中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跟在陸瑾月身後一同找來的,還有顧老夫人身邊跟了多年的女傭。
一見秦夏末果不其然正和顧雲深站在一起,陸瑾月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火氣,視線挑剔的劃過了秦夏末身上的衣著,嬌滴滴的撲到了顧雲深的身邊。
之後,她才好像剛剛看到秦夏末一樣,嬌嬌媚媚的伸出手,不經意間展示了一下無名指上鴿子蛋大小的鑽石:“這不是夏末表妹?啊,對不起,你現在都已經和付景玉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了,也許我該隨著雲深哥哥,叫你弟妹才可以呢。”
“陸瑾月,裝腔作勢很有趣嗎?”
鑽石的光芒映入了秦夏末的眼中,讓她不自覺的垂下眸子,不動聲色的諷刺了陸瑾月一句。
她倒是很想和顧雲深多說兩句,可是之前以父親的骨灰作為交易條件,答應了陸瑾月的時間才隻過了一半而已。
之後她沒在看陸瑾月一眼,大大方方的從對方身邊擦肩而過,按照來時的道路回到小樓中去了。
大廳中,顧老夫人姍姍來遲的坐在了主位,見到秦夏末開門進入,慈眉善目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夏末,近些日子麻煩你照顧付景玉了。”
“顧老夫人不用這麼客氣,反正我是他的未婚妻,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一眼看穿了顧老夫人的伎倆,秦夏末索性含笑著坐在了付景玉的身旁,側眸看著他笑道:“你看,我就說了嘛,老夫人也是很關心你的。”
“嗯,你說的都對。”
付景玉話音未落,房門已經被傭人再一次推開。
顧雲深眸色冷凝的定格在了付景玉身上,薄唇緊抿的暗示著他完全聽到了付景玉故意秀恩愛的話語,麵無表情的坐在了他和秦夏末的對麵。
山雨欲來風滿樓。
哪怕有顧老夫人在場坐鎮,隨著顧雲深的落座,每個人心頭都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壓力。
陸瑾月不失時機的欠身坐在了顧雲深和顧老夫人中間,左右逢源的打著圓場:“奶奶今天也容光煥發,要是再年輕上十幾歲,真的沒有我們這些小輩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