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公交車裏,一聲慘叫拔地而起。
這突如其來的慘叫馬上吸引了所以人的視線,就連公交車的司機都嚇得抖了一下,險些撞上了馬路兩邊的護欄。
“你們搞什麼鬼,有什麼恩怨下去解決,這可是一車人的命!”
隨著惱火的司機最先開口,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乘客也跟著嚷嚷起來:“就是就是,老子可是一分鍾千萬上下的人物,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兒,你們誰都賠不起!”
被秦夏末擠了一下的那位女白領一直目睹了事情的經過,身為女人同仇敵愾的回罵:“呸,還要不要點臉了,千萬上下的還能來擠公交車,怕不是千萬上下的歡樂豆吧?”
這句話十分的逗趣,讓秦夏末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過還沒等她開心多久,那個倒在地上的猥瑣男就已經慢慢的從蝦米狀態恢複了過來。
他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開始了痛苦的哭訴,咧著滿口的大黃牙痛苦的哼哼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憑什麼突然就出手打人了?我一定要報警抓你,不,我一定要告你才行!”
公交車上多色狼這件事,在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聽來都並不陌生。
但是諸如秦夏末這樣敢於奮勇反抗的女孩子卻是少之又少,當即成了眾人視線矚目的焦點。
秦夏末頗不自在的輕咬了下唇,抬腳再一次踹開了不依不饒企圖抱住她大腿的男人,抱著飯盒橫眉冷對的道:“你分明是想占我的便宜,如今被打了也是活該!”
“你這女人說的叫什麼話?”猥瑣男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仗著車上人流擁擠,監控也是形同虛設,更加淒慘的叫喚起來:“不行不行,剛才那一腳絕對已經踢傷了我了,司機現在就停車,我要把這女人送到警察局裏去!”
“你當公交是你家開的啊?”司機這會兒也聽明白了大概是什麼事情。
隻是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的數不勝數,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置身事外,當即加大了音量:“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下一站統統給我下車,萬一耽誤了我開車時集中注意力,你們誰都賠不起!”
猥瑣男一聽這話頓時樂了。
此時外麵天色已黑,也錯過了下班一族的高峰期,偏偏這趟315公交的路線還不是人多眼雜的那種,要是將他和秦夏末兩個人放下去的話,他有一萬個理由拖著秦夏末往永安湖邊的小樹林走。
到時候秦夏末身單力薄的一個女人,還真能將他怎麼樣了不成?
秦夏末的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看清了猥瑣男臉上再鮮明不過的笑意。
那笑意讓她立時明白了對方正盤算著什麼不要臉的念頭!
旁邊那個女白領則是壓低了聲音拽了拽秦夏末的袖口:“我說小妹妹,你還是快點給你家裏的大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報警或者趕緊到下個站點等你,否則的話……”
剩下的話女白領有些說不出口,隻是認真的對著秦夏末點了點頭,示意她快點照做比較好。
秦夏末聞言開心一笑,感慨這世界上到底還是好人比較多,同時側身在女白領的耳邊輕聲道:“沒事的,我在國外學過三年散打,他要是真打算對我做什麼的話,我非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女白領懷疑的看了看秦夏末嬌小的身材,隻最後囑咐了一句:“那也要打開手機的攝像頭,萬一你把他打出個好歹來,賠錢的還不是你自己。”
“謝謝你。”秦夏末點頭表示同意,等到公交車停住,二話不說的從分開的人流中走下了車去。
那猥瑣男一見秦夏末竟然真的傻到上鉤,連裝疼都顧不得了,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走了下去。
目送著公交車重新彙入了車流中,秦夏末麵無表情的審視了一下這個讓人惡心的家夥,冷笑著道:“你不是受傷還被冤枉了嗎,打算讓我怎麼賠償你?一塊錢夠嗎?”
秦夏末不屑的態度更加激發了猥瑣男的征服欲,他嘿嘿笑著挺直了身子,偷偷從褲袋裏拿出了不法途徑購買的噴霧,若無其事的說:“看你也是個窮學生,想來是沒有什麼錢的,不過賠償肯定是跑不掉,不如你就……”
猥瑣男話音未落,出手如電的拿出噴霧用力噴在了秦夏末眼前,同時桀桀怪笑著補充完了他要說的話:“不如你就從了哥哥,以身償債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