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前方又吵鬧了起來,很顯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休息時間裏雖然營地中傭兵們會聚在一起聊天,但是依舊有一部分人負責警戒放哨,顯然是警戒的人發現了什麼異狀。
盜匪橫生的崔斯特龍德地區最容易遇到的就是劫匪了,在這裏,走個幾百米說不定可以遇上好幾隊不同的盜匪團隊,從人數上說,少的七八個,中等的一兩百,最多的盜匪團隊可能得過千人都有。
“呼呼呼…”
風在車隊和劫匪的隊伍之間吹過,劫匪大約有兩三百個人,雖然裝備不算精良,實力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人很多。
這一點讓他們總能在這條道上吃得開。
為首的是一個留著棕色絡腮胡的大漢,皮甲,光頭,露著長著濃密毛發的胸口,臉上和胸前裸露的皮膚上再加上幾道刀疤,然後手裏提著一把砍刀。
“對麵的,把錢和女人都留下,然後我就放你們過去。大家都是文明人,辦事利索點,我們也不想動武。”劫匪老大抬了抬砍刀,看著對麵也就七八十個人的隊伍,確實有一些不屑。
“這群人真沒腦子”卡德加的聲音在司慕身旁傳來:“崔斯特龍德這邊的匪盜實力好差,真的是浪費我的期待”
“都殺了吧…”
這是遇見盜匪之後的習慣,所有的傭兵都是這樣的習慣,甚至不用刻意吩咐。
“我說,對麵的,你們到底聽到沒有…”劫匪的老大看對麵七八十個人的小車隊一直沒什麼表示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要不是中間那輛馬車看起來很貴氣,他也懶得打劫這種小隊伍。
隻是他還沒有說完,隻見一道流光閃過,一隻羽箭立刻就貫穿了他的喉嚨。
“喝…喝…”
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有一些不可思議,嘴裏發出一些幹澀漏風的喝喝聲,喉嚨上冒著血泡,他雙手捂著脖子似乎想要阻止血液流出,可是羽箭就紮在他喉嚨上,注定於事無補,才隻是幾秒鍾,就倒在了地上。
“森森森森。”傭兵們都抽出了自己的刀劍,一個閃身就已經衝進了劫匪的隊伍裏。
大部分的劫匪甚至都還沒有從自己老大被殺的愣神中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刀砍到在地。
這注定是一場屠殺。
司慕站在原地,在原地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看著不遠處正在發生的屠殺,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什麼。
崔斯特龍德的氣候屬於熱帶雨林氣候,溫度偏高濕氣很重,燥熱的風帶著一股腥臭味打在了司慕臉上,這種味道很難聞,但是,這樣的世道裏,必須去適應這種事情。
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四海為家,或者是成為盜匪呢。
可是,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正發著呆,司慕卻發現一旁的草坡下麵有一灘血跡向著不遠處延伸著。
有人逃跑了嗎?
轉頭看了一眼劫匪的方向,場麵很亂,確實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人逃跑了的話,很可能會引來第二次麻煩。
“呼。”輕輕地吐了口氣,司慕轉過身抬起腳,向血跡延伸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就去處理掉吧。”司慕這樣想道。
血跡延伸的路並不長,車隊後方的一座草丘下麵就中斷了。
司慕踩著緩慢的步伐,看著血跡的方向。
那是一個男人,背上插著一支箭矢,從後背貫穿到胸膛,眼看著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