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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直奔碧玉軒,她問掌櫃:“你們這兒有兔兒玉墜嗎?”

司徒修屬兔子。

掌櫃認得她是裴家大姑娘,楚王妃,連忙行禮,又急忙忙讓夥計把有兔子的玉墜全都拿出來,裴玉嬌挑來挑去,好一會兒才選中一個,付了銀錢這就回家了,但這一耽擱,夕陽西下,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司徒修坐在書房裏,看不進書,走到外麵,她還未回,雖然期間他曾有過去沈家接她的衝動,然而始終丟不起這個臉。哪裏有妻子去參與聚會,丈夫急著來接的?又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正當他心頭煩悶積壓到最濃厚的時候,她到家了,走進來將一方墨錠給他看:“沈姑娘送的呢,用這個寫字當真是書香宜人,隻可惜她就要離開京都了,真有些不舍的,要是留在這裏,經常聚聚就好了。”

“你還想經常去沈家?”他挑眉,完全沒看那個墨錠。

她沒注意到他的怒氣,伸展開手讓丁香脫下紗衣,耳邊卻聽丁香叮囑:“王爺好像生氣了。”

司徒修下一刻就道:“可見到沈夢容了?”

她聽到他生氣,猶豫起來。

他揮手讓丫環退下,幽深黑眸盯著她看:“怎麼不回答?”

“看到了……”她直覺有股寒氣冒出來,一步步往後退。

他往前走著問:“女人聚會,他來看你做什麼?”

“隻是巧,遇到了。”

“在哪裏?”

“銀杏樹那裏,他們沈家有兩棵六百年的銀杏樹,我想去看,就在那裏遇到……”

“哦?”他笑了笑,“那是他知道你會去,故意等著的罷?”他抬起她下頜,“以前你們也一起看過銀杏樹?”

她心裏咯噔一聲,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這不回答比回答更甚,司徒修盯著她精致的臉,她細細化妝過,沒有一處不好看,此番緊抿著菱角似的紅唇,眼睛睜大了,仍如少女般單純可人,叫他渾身一陣發緊,腦海裏閃過在沈家,沈夢容擁她在懷裏,她竟真讓他碰,原來兩人是有過一段的,私會過?看過銀杏樹?還做別的嗎?也不管別的不別的了,反正她是想過嫁給他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叫他難以控製,他又逼近一步,將她壓在牆上,沉聲問:“當初你為何要嫁給他?”

突然翻舊賬,裴玉嬌心想她當初要嫁的可多呢,還有爹爹的那些部下,他又不是不知,皺起眉毛她又理直氣壯:“家裏催得緊,覺得不錯的便嫁了啊。”

幸好沒說喜歡,司徒修麵色略緩,挑眉道:“唯獨不肯嫁本王。”

“那是因為你太凶了,你看看,你現在就是!”她伸手推他,委屈道,“也不知你生什麼氣,看銀杏樹那次,也是因為去沈家做客,在路上遇到的,也就那一次。”

他道:“沒有別的了?”

“沒了。”她搖頭,又抬頭瞪他,“便是有,難道你不知?你成天盯著我,好不好。”

她嬌聲發嗔,他將她用力壓在牆上親她,比任何時候都猛烈,她衣裳很快就淩亂了起來,頭上珠釵散了一地。但背後到底太硬,他一使勁,她就受不住,手指差些把牆灰都刮下來,他托住她雙腿,把她抱在案台上。

連走路都連著,她羞得滿臉通紅,將頭埋在他胸口。

外麵隻聽見書案承不住力度,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到底比不得牢固的床,丁香都有些擔憂了,拿了水壺去窗口澆水,隱約聽見司徒修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還想嫁他嗎?說了,本王才饒你。”

丁香手一頓,豎起耳朵,聽到裴玉嬌近乎於啜泣的聲音,“不嫁,便算回去,也隻嫁你,你別……”

“別停嗎?”他揶揄。

聲音又大起來,丁香重新澆起水來,等到盆底都濕透了,方才離開窗口,而裏麵好像還沒有停下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