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軒墨思量了一會,看來她的心情的確是不太好。
剛上來的那會看到的林詩絨可是心情明媚,這一朝便變臉……
舒夜軒墨不免笑了一笑,有些無奈——想來是他惹的,他對於林給他的怒視和無語他還是感覺的到的。
他放下筷著,起身,閑庭信步的走至她的旁邊,也毫不在乎地上草地鬆軟成沙,黃泥硬實卻是有所灰塵,直接坐下。
夫人的性子太過別扭,他作為丈夫,總得規勸規勸。(縱然隻是逢場作戲)
林詩絨往旁邊瞅了一眼,手中拿著沒咬幾口的魚,溫和的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不讓?”舒夜軒墨微挑了挑眉,握住她的手,低低問道。
林詩絨心裏默默抵抗了一下他的溫情脈脈,心中有些不自在。
“你還是回去陪你的羽大美人吧,平白的來問候我幹嘛?”林詩絨輕掙開他的手,留戀了一下那殘餘的溫度。待發覺自己的想法,心中咬牙切齒,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留戀呢?
完了!她這是怎麼了?
但是麵上,她卻依舊溫柔如初,竟然不跳腳不憤怒也不憂傷。
這時桃酥楹也過來了,細若蚊蠅的喚道:“詩絨姐姐……是不是楹楹讓你不開心了?”
林詩絨驚訝於她的腦回路,摒除心中情緒,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怎會生你的氣呢。”
“那姐姐為什麼不過去要在這裏呢?”桃酥楹眼中蓄了淚水。
林詩絨無語問蒼天,竟發現無言以對。
她就看個太陽,礙著誰了啊?真是欲哭無淚!
算了,矯情個毛線啊。林詩絨暗裏唾棄了一下自己。還是跟著桃酥楹他們過去了。
隻是坐下沒多久,這裏又開始上演剛才的深情大戲。
這次羽傾雪變本加厲,狠了心的要與王爺扯上關係,在眾人的麵前表現的更殷勤更親密了。
又來?!
問題是,舒夜軒墨並未拒絕,甚至還你來我往了起來。
好歹是她烤的,就不能收斂點!
林詩絨怒了!
她剛想拍桌,手剛抬起一點,又想到什麼,壓抑著又放下了。
舒夜軒墨要做何事,怎樣做,她幹嘛那麼在乎?!
對啊,生什麼氣啊,他做什麼****何事?
林詩絨覺得自己的氣簡直來的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又想,想不太通,因此低著頭,頗有技巧的像是庖丁解牛一般將大大小小的魚刺剔出來,末了,大口大口的吃著烤魚。在旁人看來,隻覺得王側妃吃相粗魯,毫無淑女風範。
不過大家都知趣的沒有說什麼,這氣氛,總覺得越加詭異了起來。
宮玥茵略笑了一笑,搖搖頭,不知想了些什麼,沒有對身旁這對虐狗的兩人抱有什麼說辭,隻是和旁的雲華等人交流攀談;宮洵則是低頭思慮,時不時的和他的妹妹說笑兩句,也和雲華,羽峰打成一片。雲華是個擅於交談的人,眼見氣氛不對,便明裏暗裏的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當然,他的妹妹雲韻可就沒有她的哥哥沉穩,還帶著女孩子的稚氣和歡脫,和桃酥楹在一塊倒是相得益彰,臭味相投,兩個小腦袋湊到一起不停的嘀咕。
而羽峰在周旋於幾人的同時也時時關注著他姐的動向,從他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對他姐的做法是抱有很大的讚同度的。
大家對羽傾雪和墨王爺的互動都當做沒看見,熟視無睹的樣子。
而羽傾雪和舒夜軒墨則是挑著一些戰場上的趣事,京城中有哪些動向,哪家哪戶有什麼大事,侃天侃地,也時而和在座的幾人一起說著幾句。
倒是林詩絨,雖然也能講上個兩句,但這裏的人和她終歸不是熟識,因此,說過幾句後,她大部分是屬於聽的狀態。
這些個京城風流韻事,然後哪家嫁女、哪家娶妻,戰場上又有些什麼事兒,她也隻當聽聽,被講的這些位有官職的人,百姓中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和她需要的情報根本搭不上什麼邊。沒有冒險,沒有奇遇,沒有神器,亦沒有神秘的想讓人去探索的地方,因此,她有些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