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強的話如同一個大石頭壓在了高連彬身上,他呼吸急促起來,臉上額頭都是汗,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直到電話自動掛了,他才回過神來,擦了擦頭上的汗,眼神裏透出凶狠的目光。
陳誌被判了三個月,理由就是聚眾鬥毆,還有些誇大其詞的借口,但好在也不算太重,得到消息的李薇芳幾人立馬來到了警局,陳誌犯的事也不算重,探望是沒有問題。
文武鬆和李薇芳來到了監獄,一見麵李薇芳自然就紅了雙眼,說了大堆感人肺腑的話,都離不開一個意思,就是自己害了他。
安慰女孩子的話陳誌不會說,隨便敷衍了幾句,三個月不算多,一轉眼就過去了,倒是扭頭看著文武鬆,帝都的變化怎樣。
“蔣家文走後,現在還算安靜,隻是秦子龍找過你,但卻沒有說什麼事。”
文武鬆說完,分析著陳誌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陳誌,這個縣城雖然不大,但人心比起帝都的人卻更加貪婪,叫他自己小心一點。
“我能怎樣小心,這情況,隻能讓人宰割了。”
陳誌的話聽起來有些放棄的意思,但意思卻沒說錯,這話一說出來,看到李薇芳又撇嘴,心想這女人果然不好侍候。
“你們先回帝都吧,留在這裏也幫不了忙。”陳誌知道把李薇芳留下來,隻會讓他更加難受,聽到陳誌要趕自己走,李薇芳當然不情願。
“我一定要等你,然後一起回帝都。”
腳長在她身上,三言兩語又說服不了她,陳誌隻好放棄,叫文武鬆回帝都先,雖然格局定下來了,但很多事情沒人做主難免有些好。
包子被通緝已經不是什麼重大新聞了,他手下一大半人都解散了,很多都跟在韓子強的手上,剩下一半則繼續和韓子強對抗著,都是一些和包子出生入死的兄弟,用韓子強的話來說,這些人就是嫌命長的。
包子不敢露麵,他那一直支持他的兄弟肯定也慢慢失去了信心,為首的是包子以前的左膀右臂,是個外號叫田雞的男子,這人四十多歲了,是包子的堂哥,以前沒少受包子的照顧。
會所一封,田雞領著的四十幾人已經沒有了經濟來源,整天拿著刀出去收保護費,偶爾還搶搶包,舉報多了,警察自然也關注了,出勤變得更多了,這也限製了他們的作案時間,其他地盤有小強的人,也不敢越界去作案。
離縣城不遠的地方有個農村,這裏正在開發著,很多人平常也不出門,路上的灰塵卻是很大,村頭一棟破房子裏,是個上個世紀的瓦房,從外麵看上去很是破爛,而裏麵,也好不到哪裏去,到處都是透光。
田雞帶著二十幾人就躲在這裏,以前在會所跟著包子的時候,都是管吃喝管住,大部分都是沒有獨立租房,現在出事了,有租房的就在房子住,沒租房的因為沒有資金來源,田雞隻好找到這裏,離縣城又近,而且便宜,就是空氣有些不好。
“田雞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都已經開始吃不飽了。”說話的是個留著殺馬特的男子,這裏沒有空調,很多東西很不便利,因為天氣炎熱,他直接光著膀子,露出了瘦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