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亭哈哈一笑:“入得,入得;唯一的遺憾就是……衣服穿太多!”
綰頃尋與浮敬冥都是一臉驚駭地看著他,這要是還脫,可就真的隻剩下褻衣跟肚兜了!感受著他們鄙視的目光,邵亭卻懶得敢他們解釋。難道要和他們解釋一下所謂的比基尼?
掌聲從開始便未停過。鼓上的女子突然在屋麵飛速地旋轉,依靠雙足的輕點,旋轉的速度卻是不減反增,那手裏持著的錦帶化作一條紅光,縈繞在外。
眾人一片喝彩,邵亭也是忍不住鼓起掌來。開玩笑,若是他上,不到十圈,定然是暈頭轉向,找不到方向了。可是此時那紅衣女子卻是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玉足一頓,女子突然屈身一福,舞罷!
“好……”喝彩聲一片,在掌聲中女子微微點頭,卻是往後一躍出了這廳門。
走了?眾人這才如夢方醒,看著那已經離去的女子,麵有憾色。舞,是好舞,可卻是未能見到這佳人麵容,不免心有不甘。
看到眾人都是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神色,浮茗卻是點點頭,有這種結果才是她想要的。
“諸位,此舞如何?”
“好!”在場的人多是浮家子弟,可這一次麵對自家家主,他們所說的話卻發自內心。
浮茗點頭,很滿意這種結果,轉頭望向邵亭這一邊,正欲開口詢問,卻已見邵亭端起酒杯,敬道:“多謝浮家主,單此一舞邵亭怕是終身難忘。”
“邵少俠,謬讚了!”浮茗拾起桌上玉杯,回道。
浮茗看著突然有些沉悶的筵席,突然問道:“諸位,對先前那跳舞的女子是何看法啊?”
先前的女子!眾人卻都是爭先恐後地述說著自己的意見,唯有邵亭三人不發一言。邵亭總有種感覺,那舞女不一般。
也對,能跳出這種舞蹈的女子怎麼可能會一般了?
浮茗的目光總是不斷打量邵亭這一方,索性邵亭直接端起酒杯,她望來一次,便隔空敬她一次,不厭其煩。
浮茗卻並未因為發現他的舉動而氣惱。作為一方家主,她的肚量有時候的確不小,可作為女人,有時候她的肚量卻又讓人哭笑不得。
“邵少俠,我見你麵色平淡,難不成那舞女入不得你眼?”浮茗終於還是看著他,問出了疑惑。
你這明顯是沒事找事!邵亭心裏腹誹一句後,卻是起身舉杯笑道:“浮家主,恰恰相反,那女子的舞技天下少有,若邵亭說自己無感的話,豈不是讓在座諸位笑晚輩不行。”
“哈哈哈……”廳內卻是被邵亭的話,一語逗笑。
浮茗的臉上也是輕輕浮上了一絲紅霞,看著這人,當真猜不透這江湖上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不要臉,臉皮又極厚的人物了。
畢竟是一方家主,浮茗很好控製了自己的情緒,笑道:“哦,那你一臉平淡的麵色又是為何啊?”
“久久回味,不能自拔!”邵亭胡吹亂謅道,反正也不擔心對方可以看透自己內心所想。
“當真?”浮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邵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她引入了什麼圈子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哈哈,浮家主切莫誤會,我隻是欣賞那女子的舞技,可沒有其他想法。”猶豫再三,邵亭隻得謹慎道。
“如此最好。”浮茗卻是點點頭,這讓邵亭心裏的那一絲不安,越來越明顯,她到底要幹嘛?
浮茗繼而將目光一轉,看向綰頃尋:“綰公子又覺得如何?”
說來有些意外,本來浮家設宴本是款待這遠來的綰頃尋,可是到現在卻好像成了款待這少年宗師了。
“很好。”綰頃尋點頭。
浮茗自然是清楚綰頃尋的性格的,隻要他嘴裏可以說出很好二字便是入了他眼的。那一雙丹鳳眼微微一凝,目光內卻是多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喜意。
邵亭的心裏越加的不安。
“浮兄,那舞女莫不是與你母親有什麼關係?”
浮敬冥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是委婉道:“邵兄,馬上你便會清楚,不急。”
還不急,老子都快急死了!看他一臉的悠然自得,邵亭的心裏突然閃過了一絲想法。而此時,門,卻再一次被輕推開。
香風襲人,眾人皆是一怔;這空氣中的香味何其熟悉,不正是那先前舞女所有嗎?興奮的眾人卻是將目光齊齊望向屋外。
女子早已褪去那一身紅色舞裝。此時,蓮步輕移,帶動著那碧藍長裙輕輕而動,雙手緊握在腰前,低眉垂眼,極為安靜,與先前那鼓上風采,卻是大相徑庭。
女子依舊輕紗罩麵,隻是這一次,卻是藍色的紗巾,隱隱可見紗巾後那白玉膚色。
“女兒,浮婉婷見過母親!”
轟!邵亭隻覺得自己腦海一炸,這人果然是浮茗的女兒!綰頃尋的眼裏亦是閃過一絲詫異,看著邵亭不知接下來要如何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