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茗自然是不會對他出手的,不僅因為他與綰家那猜不透的關係,更因為這個人的身後有著讓浮茗都摸不清楚的神秘勢力存在。
“不愧是少年宗師,武功不凡,見解更不凡;不過……”浮茗雙手一抬,長袍滑落,被守候在一旁的丫鬟接下,緩緩扯到懷裏,退到一邊。
“你既然有膽子在我浮茗麵前如此輕挑,容我放你輕易上船,難免被天下人取笑。”
知道這些所謂個世家都是好麵子的人物,邵亭皺眉苦道:“那浮家主打算如何?”
見他這麼識趣,浮茗倒是高看了他一眼:“江湖上盛傳你是少年宗師,但盛傳多有不實,今日你若是膽敢接下我三掌,這黑玄號今日乃至日後都隨時恭候你,我浮流島更是將你奉為上賓,你看如何?”
“哇……”邵亭吃驚一叫,轉頭問道:“浮流島上的酒好喝嗎?”
此話出口,眾人都是一頭黑線。這小子不擔心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倒是擔心起了浮流島上的酒好不好喝,真是不知死活。
在他們的眼裏,邵亭儼然已經是一個活不了多久的死人了。
浮茗卻是頗為讚賞這份膽色:“好喝,比你之前在那船上喝的酒好過百倍,如何?”
聽到這話,邵亭卻是尷尬看了看浮敬冥。本想將黑包甩給他,可看見他那一副低眉垂頭的樣子,邵亭還是決定做罷!
畢竟,人家請了自己喝酒不是。
“如此看來,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接下浮家主三掌了。”邵亭微微活動了筋骨,卻是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將自己手裏的亦痕一拋,落到了綰頃尋的手裏。
“你不用劍?”浮茗感到很奇怪,江湖上盛傳的少年宗師可是劍術高手,若棄了劍,他又有何方法接下自己這三掌了?
此時,就連綰頃尋也是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此等時候,棄劍,是何緣故?
“浮家主你是空手,我若是用兵器,豈不是占你便宜。”邵亭輕笑,目光卻是看著木板下那碧藍的海水。
借天地之力,自己可還沒有試過!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嘲笑這所謂的少年宗師不是傻就是蠢。連浮茗也是失望搖頭:“我是前輩,你是後生,按理說,占便宜的是我;你用劍,無妨!”
“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咋們又扯平了。”邵亭伸手,身影站在那木板邊緣,半隻腳已經落入半空,但他的身形頗穩,未見一絲搖晃。
聽了他的話,浮茗知道想要他拿劍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好,既然你如此有自信,但願這大海不會是你的埋骨之所,我可未打算留情。”
“正好,我也是;畢竟,處處留情,不是好事。”邵亭的臉上卻是未見絲毫擔心,甚至還有閑心繼續調侃。
“找死!”浮茗一怒,身形卻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掌,掀起氣浪,看著那澎湃一掌,邵亭麵色終是一變。身體往後一躍,邵亭竟在眾人的目光中往那海裏躍去,順帶還一腳踢碎一大塊木板。
眼看身體極速下墜,邵亭腳尖一踩身邊跟著墜落的木屑,身體卻是減緩了那下墜的力度。隨著木屑穩穩落在那海麵之上,邵亭伸手一招,看著仍舊在逼來的一掌,麵上開始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雙手,突然泛起淡藍色的光澤,體內七重複水勁盡力湧現。
“水波不興!”
一語罷,周圍海水突然順著他的手勢開始翻滾。一縷一縷地開始滾著,到最後竟成了一道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