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麼沒有。”邵亭拍了拍自己的雙腿,嘿嘿笑道:“不瞞世叔,我這人最厲害的武功啊,當屬輕功;到時候打不過,我跑還不行嘛,不是跟你吹,一般人,甭想追到我。”
見在江湖中人人所不齒的逃跑到了他的嘴裏反而成了炫耀的資本,綰敬亭唯有苦笑搖頭。這人的臉皮當真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來揣度,不過也正是邵亭有這樣的想法,他才放心讓他與傾尋一起去了。
“你們且下去吧,記住了,凡事勿憂,一切自有解決之法。”
“是。”兩人抱拳,便相繼退下。
屋子裏,腳步聲輕輕響起。綰夫人將一件大衣輕輕罩在了他的身上,柔聲道:“老爺,怎麼了,不高興?”
“哎……”綰敬亭輕輕摩挲著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輕一歎:“此去浮流島不知又要發生何等變故,不知道傾尋又要如何麵對啊!”
“既然關心尋兒,老爺為何不讓他們多帶些護衛了?”綰夫人輕輕在他的肩膀輕輕按著。
舒適的感覺從她的掌心傳來,綰敬亭微微一笑,麵上放鬆了不少:“尋兒以後是要接手這綰家的,偌大的家業若是他沒有一顆勇敢機智的心,我如何放心啊;何況,這次的事情被浮家傳得沸沸揚揚,若是我派出大量護衛,豈不在天下人的心裏落了笑柄。”
綰夫人點點頭,眉宇間去多少有些焦慮。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進那龍潭虎穴,做娘的又如何不擔心了。
肩膀上突然停下來的動作,綰敬亭如何不知,搖搖頭,笑道:“好了,看你擔心的,你放心吧,我一早便吩咐了下去,此次前去明麵上隻有傾尋與邵亭二人,但暗地裏會有十八雪衛為他們打點一切。”
“十八雪衛?”聽到這話後,綰夫人的麵色一喜,隨即卻又沉了下來,擔憂道:“雪衛盡出,那老爺你的安全又怎麼辦;這綰家,也不太平啊!”
綰敬亭的麵色一黯,微微一歎:“雪衛若不盡出,他又如何會動手了;隻是,他我畢竟是手足之情,我真的不希望與他兵戎相見啊!”
“老爺……”感受到自家老爺那語氣裏的落寞,綰夫人忙從後麵挽住了他,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在了。”
“嗯……”綰敬亭依靠在自己夫人的懷裏,目光卻望向窗外那高聳的雪峰之上,腦海裏回憶起了那曾經悲痛欲絕的聲音:
“綰敬亭,阿茗發誓,此生定要你綰家身敗名裂,與你更是不死不休!”
那年,雪很大,空氣裏的寒卻被她這話生生比了下去。
看著自己被束縛在這輪椅上的雙腳,綰敬亭心裏輕聲一歎:阿茗,我欠你的,注定是換不完了,恨隻恨我與你相識太早;這雙腿,我不怪你……
綰夫人似是明白自家老爺心裏的憂傷,將他緊緊摟在懷裏,企圖用自己的溫暖去融化那內心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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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碌,再回到自己的屋裏已是黑夜。邵亭摸著那潤滑的碧玉,心裏卻是不清楚夏蘭姐此時到了哪裏?
此次前往浮流島邵亭明白多是凶多吉少,雖是知道綰敬亭定然不會隻會讓自己二人前去,可能多做一些準備,準是沒有錯的。
吹熄蠟燭,邵亭正欲上床安寢,眉峰卻是一聚,望向窗邊。
一道黑影在窗外一閃即逝。邵亭連忙推開屋門,卻是見那黑影在黑夜中往前奔去,輕功身法頗為高明。
“奇怪,大半夜的會是誰了?”邵亭想了想終是放心不下,緊跟其後。
那人也仿似沒有察覺身後竟會有人跟蹤,一路頭也不回往前奔去。不多時,兩人便相繼出了屋舍,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看著這周圍熟悉的景色,邵亭卻是訝然一笑。原來,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綰雪禁足的地方。
冷清的月照射在雪上,周圍一片暗白。看著周圍已經沒了那人的身影,邵亭將目光鎖定在了綰雪之間禁足的那雪穀裏。
進還是不進了?邵亭有些猶豫。
此時,邵亭算是明白了。這人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甚至,他是故意引誘自己來到這裏,隻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邵亭不清楚。
猶豫再三,邵亭緊了緊手裏拿著的亦痕,緩緩往那雪穀裏走去。
風,急,雪,緩!
刹那間,邵亭的瞳孔微睜,看著那一抹短刃帶著光直抹上自己的咽喉。他,麵色一沉,看著那襲來的短刃,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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