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敬亭看了他一眼,見他麵有難色,開口道:“你與傾尋既然是朋友,你便多提點一下他吧;放心,在這綰家如今他說的話,至少沒有人膽敢明目反對。”
天雪在手,在綰家自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換而言之,現在整個浮家除了老家主,怕是沒有膽敢反抗綰頃尋下達的命令了,即使他二伯也不行。
這便是天雪為何可以代表綰家原因所在。
既然從綰敬亭的嘴裏套不出什麼,邵亭索性不再與他在這方麵糾纏,而是轉口道:“世叔,對於中原,你們真的很想占有一席之地?”
聽到這話,綰敬亭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垂頭道:“西雪峰雖大,卻資源匱乏,短居尚可,可長久居住,我綰家到時候隻怕是人丁稀少了。”
邵亭自然明白這話不假。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何綰家對於占據中原一方如此迫切了。
“如果綰家與浮家這次聯姻不能成功,世叔打算如何?”
麵對邵亭這個問題綰敬亭沉默了半晌,抬起頭,雙眼平視前方,不知想些什麼。良久,才幽幽歎道:“不知!”
中原勢力本就是龍虎盤踞,即使綰家實力雄厚可想要單憑一己之力在中原占據一席之地,那難度堪比登天。
見綰敬亭犯難,邵亭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世叔,其實占據中原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六派一宗,本就各自不服氣,若是可以找到縫隙,我們從中插入,那麼占據中原便簡單得多。”
綰敬亭望他一眼,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心思,自己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你是說與六派中的一派或者幾派聯手?”
“嗯。”邵亭點點頭。
“我又何嚐不知,可是……”綰敬亭搖了搖頭,無奈道:“在中原各派裏終究是容不得我綰家的,想要與他們聯手,難上加難。”
邵亭卻是輕輕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見他此番動作,綰敬亭卻是輕輕一笑:“我知道你現在是芳閣女婿,聞人非夜一去,芳閣基本上已經在你名下,可……”
綰敬亭看了他一眼,突然正色道:“現在的芳閣對於我綰家來說,基本上毫無用處;芳閣本就居於六派之末,聞人非夜一去,勢力必定受損,這樣一個自身都岌岌可危的門派與我綰家聯手,邵賢侄,你覺得可能嗎?”
雖然綰敬亭的話說得直白,甚至難聽,可邵亭明白以現在芳閣的局勢想要和綰家平起平坐,基本不可能。之前,綰頃尋或許會顧忌與自己的關係出手解決芳閣之亂,可若是綰敬亭不允許,那麼芳閣又將再一次陷入泥潭。
伸手,懷裏靜靜躺著兩塊硬物。一物是老板娘曾經贈送給自己的令牌,那令牌也因老板娘即位閣主而水漲船高,現如今成了他芳閣姑爺的代表之物了。
可現在邵亭掏出的卻是另外一物。那是一塊不大的碧玉,比芳閣的令牌足足小了兩圈,攤開手,看在靜靜躺在自己手上的碧玉,邵亭輕輕一笑:“世叔,你見多識廣,想必認得此物吧!”
邵亭將那玉遞到綰敬亭的手中。綰敬亭的麵色卻是大變,看著那躺在自己手上的碧玉,最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那碧玉中,一個簡單的“洛”字。
這代表什麼,他十分清楚!
“你、你……”吞吞吐吐了許久,綰敬亭終究是沒有說出其他話,癱軟在自己那輪椅上,他突然輕笑了起來:“你啊,果然如尋兒所說,不簡單,不簡單啊!”
見綰敬亭臉上那激動的神色,邵亭知道,事情成了,芳閣的危險暫時解除了。剩下得就隻有看老板娘自己怎麼做了。
他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出了門,便覺那漫天而來的飛雪也可愛了幾分,腳步帶著輕快離去。
“咦,尋弟,你如何在這裏?”轉彎便遇見了綰頃尋,邵亭微微一愣,詫異道。
綰頃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何?”
“還行,老爺子挺高興的,硬是要拉著我做你們綰家的女婿;好在我定力好,義正言辭地給拒絕了。”邵亭無中生有地說道,很明顯是報複之前綰頃尋誤會他與綰雪的關係。
綰頃尋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道:“跟我來。”
“去哪裏?”邵亭跟上他疾行的步子,很是疑惑。
“看我姐。”
“你姐,綰雪?”邵亭停下了腳步,麵對那個聰明的女子,無論從心理還是從身理上他有些招架不住,還是不見得好。
見邵亭停下不走,綰頃尋皺眉道:“她被禁足了!”
啥?邵亭吃驚地看著他,不明白誰這麼討厭,竟然讓她禁足。不知道,不運動很可能影響發育的嘛,真是!
想到那衣裙遮掩下的魔鬼身材,邵亭正了正麵色。出於朋友間最正常的關懷,去看看無可厚非。
嗯,這個理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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