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的指著服務生,朝她吼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讓你換你就給我換!哪來那麼多廢話。收了我的錢,你還有理了?賤人!”
服務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見杜肖晴這樣罵自己,抬頭瞪了她一眼,整個身子朝杜肖晴撲了上去,嘴裏喊著:
“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你才是賤人!沒錢你就去吃地攤去,打腫臉充胖子,來我們酒店裝富豪。就你這種潑婦的樣子,我忍你好幾天了!這份工作大不了我不做了,你這種人,我伺候不起!”
杜忠良和他老婆薑月茹見狀,兩人一人拖著一個,把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拉開。薑月茹知道女兒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從小都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每天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鬧點小脾氣也是能理解的。一邊勸說著女兒,一邊跟服務生道歉,
“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女兒她最近心情不好,脾氣衝了些,你別跟她計較哈?”
服務員甩開薑月茹拉著自己的手臂,給了杜肖晴一記冷眼,低聲道:
“哼!心情不好就好好在房間裏待著,跑出來亂咬人,和瘋狗有什麼區別!!”
說完,服務生就轉身走出了包間。杜肖晴盯著包間的門,看著母親薑月茹,指著已經離開的身影的方向:
“媽,你就攔著我,讓一個服務員這麼欺負你的女兒?”
“晴兒,不是媽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跟你爸還有你,我們一家三口怎麼會被你爺爺給趕出杜家?你傻啊,放著好日子不過,你竟然擅自做主偷了杜家的配方和策劃案給牧家。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董事會那邊追究,我們一家就不是被趕出去這麼簡單了!”
杜肖晴不語,薑月茹繼續道:“對付那丫頭的方法很多,為什麼這次你就不跟媽媽商量呢?如果你大伯這次追究,你就隻能一輩子待在監獄裏吃牢飯了!”
聽著母親的話,杜肖晴回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低下頭,眼淚一滴滴落下,抽泣了一聲,抬頭,吸了吸鼻子,對薑月茹道:
“對不起,媽媽,連累你和爸爸了。”
杜忠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平時本就少言寡語,女兒這次差點害死杜璃沫,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哪還有臉回杜家,求父親原諒。無奈歎了口氣,坐在餐桌旁,提醒母女兩人:
“行了!這飯還吃不吃了?”
母女兩人一愣,杜肖晴點頭,看了一眼薑月茹,走道餐桌前坐下,突然,敲門聲傳來。一家人同時朝門外望去。
杜肖晴看著門口的男人,眉宇間和牧洋有幾分相像,隻是他的瞳孔是如墨一般的黑,留著一頭金黃色卷發,或許是因為發色的原因,顯得他的臉色特別白皙,鷹鉤鼻下,一張帶著邪魅笑容的嘴唇勾起,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穿著一身湛藍色西裝,整個人雖然消瘦,卻看起來十分貴氣。
見包間裏的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笑道:
“伯父伯母,很抱歉打擾你們用餐。我是翁宇彬,徐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