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他摟著朱夢美的腰部,和她一起進了客廳。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秦浩道:

“靈兒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陸家那小子一身痞氣,別說,我還真沒有看上。前幾天在羅浮山見到司家那小子,挺不錯。就是上次送靈兒回來的那個小子。”

朱夢美愣了片刻,回憶著司晢瀚的樣子,才恍然大悟:“喔!我想起來了,長的眉清目秀的那個?看起來還不錯,比陸家的看著穩重了許多。”

秦浩點頭:“是啊,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家靈兒能找一個體貼的,愛她的男人,而不是她一心都撲在陸淩楓身上,陸淩楓眼裏卻是別的女人。這件事我會看著處理,你沒事了多安慰安慰她。”

兩個人聊了很久,話題沒離開過自己的女兒,看到朱夢美有些發困了,秦浩心疼的對她道:“好了,孩子的事以後時間還長,咱們慢慢來,你也別太擔心了,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別熬夜,回房間睡吧,我衝個澡就進來。”

“恩,那我先進去了?”說著,朱夢美站起身,邁著碎步朝二樓臥室的方向走去。

秦浩看著自己的老婆單薄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想到早上女兒打電話說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半夜了,現在聯係公安局局長怕是也晚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收拾好東西,一個人朝浴室走去。坐了一整天的車,人上了年紀,實在經不起折騰了,渾身酸痛的坐在浴缸裏,眯著眼睛整個人放鬆了很多。

漆黑的夜,就這樣過去,有一個明媚的早晨,金黃的陽光灑在杜宅外,杜宅大院裏,各色各樣的花含苞待放,翠綠的樹葉上,帶著淡淡的水汽和透亮的露珠,格外的美麗。

杜宅客廳裏,杜忠國早早的就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杜博桓年紀大了,也沒有多少瞌睡,所以也早早的起床坐在杜忠國對麵看著九江早報。父子兩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本來很和諧的客廳,卻被樓上的叫喊聲驚到。

“啊!”

兩人相視一眼,是沫沫的聲音。杜忠國急忙起身朝二樓跑去。

本來在臥室埋頭熟睡的杜璃沫被糖寶的電話吵醒,她伸手去接電話,可是手摸過去時,沒有摸到手機,卻摸到了冰涼光滑的東西,脊背一陣寒意,她“唰”的睜開雙眼看向那冰涼的東西,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床頭竟然有一條竹筷粗的青蛇吐著紅芯盤在床頭。因為從小害怕這種蠕動的蟲類,杜璃沫被嚇的瞬間清醒,她猛地坐起身,跳下了床,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小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腹部一陣刺痛傳來,杜璃沫咬著下嘴唇朝後退去。

突然,門外杜忠國的聲音傳來,“沫沫,快開門!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

隔壁房間聽到動靜的杜肖晴身子一怔,很快又放鬆了下來,她提醒自己,沒事沒事,不是她做的,沒有人看到是她做的。嘀咕了一會,自己又鑽進被窩,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杜璃沫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忍者腹部的不適急忙朝門口走去,她不時的回頭朝床頭望去,看到那條蛇還盤在那裏,她的心裏一陣寒意。有些顫抖的手打開房門,杜璃沫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被父親扶著。杜忠國看著女兒鐵青蒼白的臉色,心急的問道:

“沫沫,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杜璃沫搖頭,一隻手捂著小腹,一隻手指著床上的東西不說話。杜忠國順著杜璃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看到那條小蛇時,心裏一驚,女兒臥室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來不及多想,他把杜璃沫扶著坐在書桌旁,然後自己走了過去,一把掐住那條蛇的七寸,打開窗戶扔了出去。他一雙凜冽的眼睛盯著窗外,外麵全都是父親養的奇花異草,這些花都是喜陽不喜陰,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些小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女兒的臥室裏?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良久,杜璃沫試探的開口叫道:“爸爸?”

杜忠國回神,轉身看向杜璃沫,收回自己那副冷漠的表情,眼裏滿是寵溺的問道:

“哪裏不舒服?它有沒有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