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司晢瀚臉色慘白的上下打量著杜璃沫,聲音有些帶著些嗓啞的問到:
“璃沫,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杜璃沫剛才被司晢瀚護在身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最後聽到那刺耳的刹車聲時,她的身子在司晢瀚懷裏因為緊張而顫抖著。
她對司晢瀚搖搖頭,“我沒事,你呢?怎麼樣?還好嗎?”
司晢瀚對杜璃沫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轉過身看著和大樹接吻的汽車,看著那熟悉的車牌號,司晢瀚慘白的臉變成了鐵青,他緊緊的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一雙溫柔的眼睛突然變得冷冽,杜璃沫擔心的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自己沒事,可是司晢瀚卻不理杜璃沫,徑直朝那輛熟悉的mini車走了過去。
這是第三次,杜璃沫見到司晢瀚身上發出這樣讓人覺得害怕的氣息。
第一次是以前上學時,杜璃沫被學長堵在路上表白,因為杜璃沫直接拒絕,那學長拽著她的手臂,還沒有說出一句話,就被司晢瀚揍得半死。那是第一次,杜璃沫看到不同平日的司晢瀚。
第二次是杜璃沫在酒吧喝醉,被五六個男人調戲,司晢瀚接到電話,把那家酒店都給砸了,事後才知道,酒店的幕後老板是他父親司馬謙。
杜璃沫皺緊眉頭看著司晢瀚的方向,生怕他和以前一樣,至少,她更願意接受平時的司晢瀚,總是一副溫文爾雅有帶著些不拘的性格,暖心的像個隔壁家的大哥哥。
而車內的兩個人卻沒有這麼幸運,薑淑媛因為車速太猛,雖然係著安全帶,額頭還是被方向盤撞的滲出了些血跡,身旁的Annie被撞昏了過去,見她身上沒有傷口,薑淑媛輕舒了一口氣:或許她是被嚇昏的吧。
“咚咚咚……”
聽到聲音,薑淑媛做賊心虛,猛的朝車窗外望去,見車前司晢瀚冷著臉瞪著自己,那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的表情嚇得薑淑媛縮回頭不敢去看他。司晢瀚冷聲吼道:
“給我滾出來!”
薑淑媛不理,見狀,司晢瀚伸手,一拳朝車窗揮去,在司晢瀚拳頭落下去的時候,薑淑媛就後悔了,可是已經遲了。
杜璃沫跑上前想去阻止,也晚了。當車窗被他打碎,薑淑媛像小貓一般被他從車裏拽出來扔在地上的時候,杜璃沫那顆緊張的心終於放心下來。
“瀚,她是?薑淑媛?”
薑淑媛剛經曆了驚魂一刻,又被這樣恐怖的司哲瀚扔在地上,一顆心快速的跳動,她見杜璃沫認出了自己,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哭泣道:“我是薑淑媛,我是,璃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刹車失靈,我已經盡力讓車繞過你們了,對不起。”
司晢瀚冷眼瞪著假惺惺的薑淑媛,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嗯?”
“我……我……”
“說!你怎麼了?嗯?薑淑媛,今天幸好璃沫沒事,如果她今天傷了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這樣的司晢瀚,在杜璃沫眼裏,就像是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男人,隻要她平平安安的,司晢瀚就是一個王子,她如果在他麵前出了任何問題,司晢瀚就會突然變成一個惡魔。
他和陸淩楓某些地方是相同的,但是她更喜歡痞氣的陸淩楓。
薑淑媛嚇得別過臉,緊閉著眼睛搖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表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滾!”
薑淑媛癱坐在地上一時動彈不了,杜宅門外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也驚動了杜宅裏的人。
當杜博桓在薑月茹的攙扶下來到杜宅門外時,看到眼前這幅場景,杜博桓焦急的走過去把杜璃沫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
“沫沫,出什麼事了?你沒有受傷吧?嚇死爺爺了。”
杜璃沫搖頭對杜博桓笑到:
“我沒事,爺爺,是她,刹車失控,撞傷我們家的大樹了。”
杜博桓的視線落在跪坐在地上的薑淑媛,又瞟了一眼門前那棵老樹,歎了口氣,
“哎,爺爺三十年前在門口栽的這棵梧桐樹,沒想到今天竟然毀在了一個沒有他年紀大的小女娃手中。”說完,杜博桓冷眼看著地上的薑淑媛好奇的問到:
“丫頭,你的心這是有多狠?一棵樹被你撞成了這樣?”
薑淑媛哽咽著,“對不起,杜爺爺,我不,不是故意的。”
杜璃沫走到杜博桓身旁掃了一眼薑淑媛,心知今天的事情並非偶然,不過這種事情她不介意自己解決,給了薑淑媛一記冷眼,杜璃沫對杜博桓說到,
“爺爺,我認識她,可能真像她說的,刹車失靈了吧。這棵樹已經毀了,您也別傷心,薑小姐剛才說了,這棵樹她會按照一年20萬陪給您…”
聽到杜璃沫的話,薑淑媛激動的喊到:“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