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將酒灌入他的口中!”蒼老的聲音明顯疲憊,已是強打精神指揮。Ww WCOM
一名土匪將從附近村子買來的水酒灌入阿飛的口中,隻要被吐出來便繼續灌,這使得不大的土地廟裏彌漫著濃稠的米酒味。
金黃的陽光從破爛的窗子射入了廟中,瞬間將黑暗所驅趕至角落,四人緊鎖的眉頭稍許放鬆。
阿飛經過一夜的救治已無大礙,但還有一個情況卻不樂觀,老者陰著臉撥開了蓋在被放置一夜無人照看的朱瞻盼身上的幹草。
作為醫者不能意氣用事,先救能夠救活的這是他師傅一直教導的,武當開宗立派以來所提倡的。
“死了把?”土匪們看到了大哥的好轉也放下了繃緊的心弦,盯著那具已經成為屍體的少年道。
老者雙指按在朱瞻盼脖子上,已無脈動,確是死了……
此刻的土匪看老者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其中一個土匪拱手道:“先生救命之恩,的們必當舍命相報,還不知先生的姓名。”
老者低頭繼續檢查著朱瞻盼與蘭的屍體,隨口回道:“無名無姓,稱呼居淨便好。”
看著昨晚艱辛就出的少年,再看被少年緊緊攢著手的少女,居淨輕聲悲歎。
掏出四枚銅錢,居淨朝地上一丟,看似隨意但其中卻有無盡的學問。四枚銅錢不約而同的疊在了一起,真是前所未見!
“咦?”
居淨掐指卜算,之後的結果卻讓他吃驚。
“遊龍化鳳……”
朱瞻盼的命格改變了,但這人卻已身死如何還有以後之事?居淨不解。
“居先生不必愁苦,這少年少女我們便幫忙埋了,也是報答先生您的恩情。”土匪們將阿飛安置妥當後便跑到兩具冰冷的屍體旁,將兩具屍體捧了起來,想要出去隨意找一處挖了淺坑埋掉。
就在屍體被抬起來之時,蘭的屍體卻抽動了一下。
一名土匪以為是自己眼花,在**的蘭身體上又來回的按捏了一遍,並未覺異常。
“將他們好生安葬在一起,出去買些紙錢少了,也是對他們的尊重了。”居淨收起地上的銅錢依靠在了破牆邊,一夜未眠讓他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體力有些不支了。
土匪們應了,找了快廟中的破布將**的屍體包裹便準備抬走。
就在這時,屍體再一次的抽動過了起來。
“這……這在動!”年輕的土匪看的真切,已經冰冷的屍體剛才確如活人一般的動了起來。
另外兩名土匪大笑道:“你還是留下休息好了,如你這些話兒傳出去,以後我們便莫想要在這太湖邊上混了。”年長的土匪們認為這些都是年輕人不想碰屍體的借口,便讓他留下。
當兩具屍體被堆疊著抬出廟門一半時,被陽光所包裹的屍體再次的抽動,這一次那兩名年長的土匪也見到了。
“媽呀!”土匪們將屍體丟了迅的退回了廟中。
剛才閉目的居淨睜開眼,也看見這不尋常的一幕。
朱瞻盼艱難的翻過身子,當她睜開眼的那一刹那,金色的陽光差點將他擊暈,用手掩住光線的直射,朝著土地廟中爬去。一會兒後,雙眼適應了土地廟中的光線。
第一眼,朱瞻盼看見的是一名溫笑和睦的老者拄著一根樹根一般的拐杖,但隨著眼睛的恢複,她便看清了那隻是一尊泥像而已。
環顧四周,看到了躺在角落的阿飛,那些個熟悉的土匪,還有那名神秘的老者,是在做夢麼?朱瞻盼這般想到。
“老先生,這可怎麼辦?!”土匪們已經抽出了短刀,在他們心裏這可比活著的官兵還要可怕。
居淨皺眉凝視著那名“死而複生”的少女,昨夜已然死去的人怎麼會在今早活了過來?
“先生?”朱瞻盼朝著老者喊去,她覺得腦中那些可怕的場景都是一場噩夢,因著睜開眼後所見都已是昨晚死去之人。
居淨並未回答,而是起身走至少女身前,提起她的左手放在耳邊。
“噗通……噗通……”
多麼鮮活的脈搏,居淨聽到了原本已成為屍體的少女再次出現的脈搏,激動之情全都寫在了臉上。
朱瞻盼很奇怪老者的這一舉動,便準備坐起身來,回家向母親報道,應該很久沒有回去了。但當她起身之後,卻看見了自己!
“我?怎麼躺在了這裏。”幾乎是尖叫著,朱瞻盼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姑娘此言何意?”居淨看到少女這般激動與吃驚,有些詫異。
“那是我,那我又是誰?”朱瞻盼看著自己躺在地上,被嚇著連著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了地上,落地的疼痛讓她感覺到了自己還活著,原本裹在身上的破布掉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