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腳受到沙發上,她試圖把細碎的渣子拿掉,可是有一塊戳的太深,她根本不敢動,隻能看著血汩汩往外流。
她是軍人,可是看到這樣冒血的樣子,竟也無比的害怕,雙手都微微顫抖,眼淚又一次決堤。
可是家裏現在隻有她,她隻能忍著疼,忍著害怕,一手緊緊握著腳腕,試圖減少血液流失,一手奮力的夠到電話。
可是電話太遠,她隻一碰,碰掉了櫃子上的東西。
“乒乒乓乓”的聲音頓時響起。
王姨剛進門看到的就是客廳的雜亂,驚愕了一下,趕緊走了過去,卻在看到了地上的腳印和她較低冒血的樣子,嚇得張大了嘴。
溫晚趕緊擺手讓她別忘這麼邊走,免得被紮到。
但是王姨還是走了過去,幸好她還沒來得及換鞋,紮不到。
溫晚示意她把電話拿過來,費力的咬牙到了120。
救護車來的時候,王姨急得都快哭了,讓醫護人員動作快一點,客廳裏已經流了一灘血,看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她也顧不得收拾客廳,而是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溫晚被送上車,忍著痛讓人給消毒,簡單包紮,聽著醫生說必須去打破傷風的針,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段時間,她屢屢受傷,屢屢進醫院,流產時流了太多血,雖然這久努力的在補,可是誰也受不住這樣汩汩流血,嘴唇已經泛白。
王姨急得沒辦法,看著少奶奶被放在平床上推走,想著給少爺打個電話,可是那邊的手機一直都沒有接通。
一大個上午的時間,王姨就守在了醫院裏,眼看著時間差不多,出去買了點早餐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溫晚腳底的傷口不小,而且其中紮得比較深,縫了好幾針。終於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病房裏,買藥的藥效過去了,所以腳底一陣一陣猛烈的疼。
早餐吃了幾口,沒有胃口。
她終於看了王姨,輕輕的問:“你找過權景騰嗎?”
王姨皺著眉,搖了搖頭,剛打算比劃,又忽然反應過來,才趕緊寫了下來:“給少爺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接通,也許是忙著什麼事。”
溫晚卻嘲諷的笑了,他還能忙著什麼事呢?昨晚那麼生氣的出了家門,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吧?
想了會兒,她卻是看了王姨,語氣有些虛弱的吩咐:“王姨,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家裏會來人,你不用管他們要幹什麼,弄完,下午你過來接我,順便給我留一套要是就行。”
王姨聽了略微的納悶,可是看著她已經疲憊的閉上眼,也就不問了。
等王姨走了之後,溫晚從網上搜了一個弄鎖的正規商鋪電話,開了高價,讓他先到醫院來見自己。
鎖匠鋪還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客人是在醫院裏要談買賣的,但是介於價格誘人,還是去了。
進了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長得一張臉的確精致無比,就是有點虛弱蒼白。
“您就是溫小姐?”鎖匠老板笑眯眯的問。
溫晚看了他一眼:“我會想給你付定金,你馬上就過去我怕說的地方,他們不會攔著你,你把門鎖給我換了,晚上我再給你另一部分。”
溫晚說著把定金給他打到了賬上。
一看這錢,老板也沒有不接的道理,即刻就去了山水閣。
溫晚之所以這麼做,雖然看著是缺德了點,可他們的婚姻還在,權景騰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去找別的女人,她就是不讓他回家!
而這個時候的權景騰,還在銘爵的包房裏醉意醺醺。
蘇宸驍到的時候,因為沒人敢進那個房間,所以,一開門就是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他皺了一下眉,昨晚不是老大和傅黎、一曼三個人一起喝酒嗎?怎麼隻有他一個人爛醉?
按說,這可不是老大的酒量。
“他喝了多少?”看著老大這樣,蘇宸驍轉頭問銘爵的負責人。
負責人抿了抿嘴巴,搖了搖頭:“權總不讓人進來,送了整批窖藏的酒,喝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他一個人嗎?”蘇宸驍一聽這話就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