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銀月如鉤。 WwW COM
萬俱寂,就連聒噪了一的夏蟬也安靜下來。
忽的,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夾雜著哭號聲,男人猥瑣的笑聲,婦人苦苦哀求之聲,***的呻/吟聲,在這靜寂的夜裏分外刺耳。
“堂主,這家富戶裏值錢的東西,都搬空了。”一個男子湊到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耳邊,“我已經吩咐好了,這些東西,一半上交給東方先生,一半送到您的府上。”
“老周,”堂主一臉嚴肅,“神教力求下為公,我身居高位,更是要做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種私自貪墨的事怎麼能做呢?”
“是是是,堂主息怒。這是人的不是。”老周諂媚道,“要我啊,那些長老還不如堂主您覺悟高呢!”
“慎言!我怎麼敢與長老們相提並論。”堂主一副生氣的樣子,不過眉眼間的笑意卻怎麼都掩蓋不住,很明顯,老周這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那……您看?”老周指了指裝滿財貨的箱子。
“六成搬去我那,三成上交給東方先生,剩下一成兄弟們分了,大夥來一趟也不容易。”堂主低聲道。
“高!高!實在是高!”老周拍腿笑道。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恰在此刻,一個教眾拖死狗似的拽過來一個人。
此人白衣青帽,背負書箱,一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模樣。此刻雙目緊閉,竟然早被嚇暈過去了。
“報告堂主,我們在旁邊的草叢裏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您看?”教眾王二道。
“一個酸秀才而已,一刀砍了便是!整那麼多事幹啥?”堂主不屑地揮了揮手。
“且慢!”老周急忙道。
“老周,這是為何?”堂主臉色有些不好看,老周一向恭順,今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和我對著幹?
“哎呦,堂主,您看我這臭嘴,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老周啪啪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哼!吧!一個酸腐書生而已,殺了便殺了,又有何不可?”堂主道。
“堂主,現如今,東方先生獨攬教中財務,一針一線都要親自過問,仿佛他才是教主一般。教裏的老兄弟們早看不過去了,他這麼做,置教主於何地?”老周道。
“那又能怎樣?你我手下盡是些隻會揮砍的殺才,讓他們去算賬,還不如叫他們直接去死。我神教一直被世人誤解,讀書人自詡清高,不肯到我黑木崖上任職。長老們各自為政,不理教務,教主又閉關多時,我們還得倚重這位東方先生。”堂主道。
“眼下……”老周湊到堂主耳畔,低聲道,“看此人模樣,是求學的士子,應該懂得算籌之術。更何況,此人膽無比,更容易掌控,可以好好調教一番,讓他給堂主辦事。”
“好!”堂主拍了拍老周的肩膀,“老周啊,你可是我的福將啊。在下麵呆著有些屈才了,我這還有一個副堂主的空位子……”
“承蒙堂主看著,的必當湧泉相報,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老周受寵若驚地道。
“既然如此,這子就交給你調教一番。”堂主拎起書生的衣領,丟給老周。
老周急忙上前接住,身形受到衝擊,噔噔噔向後退了三步這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