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的德國已經很冷了，親民隔閡方紫菱穿著厚厚的外套，找了家小餐廳，靜靜的吃著。
一個女孩帶著狐疑的目光，朝著這邊走來，“秦明？方老師？”
秦明抬起頭看了一眼，差點把剛吃進嘴裏的蝸牛噴出來。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秦明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異國他鄉，遇到了同學。
孫婧在兩人的身上掃來掃去，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你們……”
“我來談生意，方老師不是正好會德語嗎？我就把她喊上了。”
這就太特麼尷尬了，孫婧啊，他同學啊。
“快坐，你什麼時候來德國的？你來這邊幹什麼？”
秦明熱情的招呼孫婧坐下，然後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就你一個人？”
“我哥也來了。”孫婧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然後歎了口氣，“我學習成績本來就不好，能拿到水木大學的保送資格，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現在保送資格沒了，考大學都難，所以，我就想來國外看看，能不能上國外的大學。”
孫婧的保送資格可以說是秦明一手搞沒的，所以孫婧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裏還很是內疚的。
“為什麼非要上大學呢？”以後世的眼光來看，上大學有好處，但是也可以說，一點用都沒有。
有多少大學生找的工作跟專業對口？至於說鐵飯碗，這個年代是分配，但是等他們這一屆出來，就不包分配了。
邁巴赫入手幾乎成了定局，這個時候，秦明看著孫婧，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孫立也來了，尷尬的朝秦明笑了笑，然後低下頭，悶頭吃起了東西。
“等會兒跟我去皇冠酒店。”
秦明的話音剛落，孫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幾口把餐盤裏到底東西吃完，跟孫婧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你哥，他不擔心你？”看著孫立離開的方向，方紫菱的臉上寫滿了古怪。
去酒店能幹什麼？掰著腳趾頭想也知道。
孫婧的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我哥估計揍人了，但是秦明不一樣，他是我家的恩人。”
至於是什麼恩，她沒說，方紫菱隻是她的老師，交淺言深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吃完東西，已經到下午了，秦明跟孫婧肩並肩，沿著萊茵河行走，方紫菱遠遠的綴在後麵。
“你喜歡德國的環境？”
孫婧搖了搖頭，“月是故鄉明，我最喜歡的地方，還是華夏，可是你也知道，我現在在華夏沒法上大學嘛，所以……”
“為什麼非要上大學呢？”秦明不解的看著她，“大學是步入社會的關鍵，但是有很多上大學的人，混的反而沒那些不上大學的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上大學的沒輟學的混的好？”孫婧皺緊了眉頭，“不會吧？文化程度高，工作也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