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二龍戲珠”的問題解決了之後,韓北冰非常興奮。她認為,周德雨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敢於擔當的男人。她相信,對於秦子瑛的命運,他也一定敢於麵對,敢於擔當。
這天,韓北冰來到秦子瑛辦公室。
韓北冰說:子瑛,就憑周書記處理“二龍戲珠”這件事,就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敢於承認錯誤、敢於承擔責任的男人。我想,你無論如何要和他談一次。我相信,即或他是真地有意欺騙了你,他也不會隱瞞,他也會如實地講給你。
秦子瑛說:感情問題和工作上的問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工作上的錯誤,他可以承認,那是“作秀”,還能給他增光。感情上的錯誤,涉及道德問題,品質問題,誰會把靈魂打開給你看。你是太相信周德雨了,真是太過於天真了。
韓北冰說:不,不是我太天真。據我這一段的觀察,周書記不但不是那種道德淪喪的人,而且是一位很有修養的人,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秦子瑛痛苦地笑了笑:那隻是你的自我感覺。你們當領導的,不都喜歡讓人換位思考嗎?
韓北冰說:是呀,你說的不錯。
秦子瑛說:那好。你換位想一想,你如果處在我今天這種境遇,你會怎麼辦?
韓北冰毫不猶豫地道:我一定會讓他說清楚。
秦子瑛:那就隻能是再受他一次欺騙,再被他玩弄一次感情。所以,我還是不聽他的詭辯和謊言為好。
韓北冰:你怎麼知道他肯定要進行詭辯和說謊呢?
秦子瑛:那你怎麼會知道他說的一定就會是真實的呢?況且,我已經被他欺騙了三十年了,這不是事實嗎?我怎麼能跟他麵談,再去被他欺騙呢?有這一次了難道還不夠嗎?還讓他繼續欺騙下去嗎?
韓北冰無言以對。
2、周雨花因秦子瑛不讓她陪同去省醫院檢查身體,不停地和秦子瑛磨嘰著:媽媽,我都跟台裏請好假了,陪您去省醫院檢查身體。
秦子瑛:媽媽活蹦亂跳的,還沒有到需要陪的時候呢。
周雨花:媽媽,人家不是不放心嗎。
秦子瑛:我既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去吧,上你的班兒去。
周雨花:媽媽……
秦子瑛:這麼不聽話呢?你陪我去我反而覺得不舒服,好像我真的是身體不行了、老了。去吧,媽媽身體沒事兒。
周雨花眼裏流出了淚水:媽媽,您多保重!
秦子瑛駕車走了。周雨花追趕著奧迪轎車,直到轎車沒有了影子,她還在喊著:媽媽,您多保重!
3、周雨花敲門走進了周德雨辦公室:周書記,您找我有事?
周德雨:坐吧雨花。你媽媽她最近好嗎?
周雨花眼含淚花:媽媽她前天又去省醫院檢查身體去了。
周德雨痛苦地: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媽媽……我知道,你媽媽非常恨我,她應該恨我……你媽媽曾經答應過我,抽時間跟我嘮一嘮。可是,她就是不給我時間……雨花,你能聽我把你媽媽和我的過去講給你嗎?
周雨花含淚點了點頭。
此時,省人民醫院院內,沈春草正陪著身穿住院服的秦子瑛在散步。沈春草向秦子瑛道出了周德雨當年未能和秦子瑛結為夫妻的原委。
沈春草說:當年,周德雨從崔家嶺被抽調到大東市的一家工廠工作後,便被確診為肝癌晚期。為了不給你造成痛苦,他托朋友給你寄去一封信,告訴你,周德玉已經患肝癌去世。當時,他擔心你不會相信,又委托朋友在大東市城外的臥虎嶺上造了一座假墳,並立了一個“周德玉之墓”的墓碑。然後,他便調回省城的一家工廠,並一直在省醫院就診。那時,我才是省醫院的一名護士,周德雨是我負責護理的病人。哪知,這是一次誤診。周德雨出院後,便托人打聽你的消息。最終得到的可靠消息是,你回到了北京,早已結婚成家。
周德雨的辦公室裏,周雨花在聽周德雨講述他和秦子瑛的故事。
周德雨說:我萬萬沒有想到,當年得到秦瑛子已經回到北京並早已結婚成家的消息是一個非常不確切的消息。得到那個痛心的消息後,我真的是不想活下去了。是護理我的那位小護士沈春草斥責我不該輕生,並像小妹妹似的來關愛我這位癡情的老大哥。是她幫助我又重新地活了下來。
省人民醫院院內,沈春草和秦子瑛還在漫步交談著。
沈春草說:周德雨愛學習,看上去不會笑,可他的心特別善良。他也曾下定決心終身不娶。他對你的這片癡情深深地打動了我。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他。我不停地向他發出愛的信息,可他就是裝糊塗,而且總是躲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