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雨說完便轉身離去。
孫副主任望著周德雨的背影，驚愣地說了一句：哎呀，他也太牛氣了！
周德雨乘坐的奧迪轎車在市區街道上行駛著。
司機問道：周書記這麼快就吃完了？
周德雨說：我才沒工夫陪那兩個木頭腦袋的官僚呢！等明天他們督辦時，看我怎麼樣跟他們較勁兒！看看我周德雨究竟能辣到啥程度，嗆不嗆嗓子！
4、孫副主任和王處長無趣地回到省城，給省長馬彪交上了一份督辦報告。馬彪看後便去見省委書記唐子坤。
省長馬彪把報告遞給了唐子坤道：子坤同誌，這是省編辦的副主任老孫從大東市回來之後寫給我的報告，你看看吧。我這個省長派去的督辦人員在大東市都無法開展工作，這個周德雨是不是牛得有些過分了？大東市精簡地方自定編製的工作，究竟怎樣進行？子坤同誌，你是省委書記，你幫我拿拿主意吧。
唐子坤一邊看著材料一邊問道：搬掉他這個絆腳石？
馬彪說：周德雨是你的得力幹將，我敢輕舉妄動嗎？
唐子坤看著材料說：這個周德雨，竟然說弄虛作假已經“萬壽無疆”了？
馬彪說：你再往後看，還有呢。他說，“說假話，早晚垮台；說真話，馬上垮台。”他還說，“馬上垮台”在他的身上已經應驗了。
唐子坤看完了材料，思索著說：對周德雨，你我是最了解不過的了。他這個人，倔強十足，牛氣衝天，但從來不強詞奪理。在他的身上，沒理的事，他頭不抬眼不睜，願打願罰。有理的事，他會得理不饒人。這次，他所以敢對你派去的督辦大員窮橫，我想，周德雨是不是又占到了什麼理兒上？
馬彪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來找你商量。我想，這三年精簡地方自定編製的工作，是不是隻有大東市動真格的了，其它那十一個市地是不是都沒有動，他們都說完成了，是不是把你我給朦了？
唐子坤說：可以作為重大疑點，馬上安排人員調查清楚。
馬彪說：昨天晚上，德雨同誌給我打來電話，說他頂著“聖旨”不辦，已經“犯上作亂”了，準備回到省裏向你我負荊請罪。他還說，他可以向省裏請罪，但也請省長大人讓那些指鹿為馬的人光腚拉胯地站出來亮亮相，看看他們都是啥模樣。我讓他把話說清楚。他說，他隻有“聽轆轤把響”的資格，沒有“尋找井在哪”的權力。
唐子坤說：這個周德雨呀，他也會捉迷藏了。
傳來敲門聲。唐子坤說了聲“請進”。
省委的一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說：唐書記，馬省長，這是省報社剛剛送來的內參件。
唐子坤接過來內參件，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一個編製未減竟然全部完成精簡工作”，副題是：“全省市地精簡地方自定編製工作真相”。
唐子坤把內參件閱完便遞給了馬彪，氣憤地說：看看吧，這幫“諸侯”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難怪周德雨不服氣，弄虛作假真的要“萬壽無疆”了。就按周德雨說的那樣辦，讓他們光腚拉胯地亮亮相，看看他們都是啥模樣！
在精簡編製上弄虛作假的市地全部被省委省政府通報批評，有的領導還受到應得的紀律處分。
郭路平說，周德雨贏了。
周德雨說，實事求是就應該贏。否則，天理不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