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著著青衣的人,正是霍瀾。他無奈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女子。
“鳳,快莫要這般了,這次算是我錯了。”聽到這話,女子認真的神情瞬間垮了,衝著霍瀾嬉皮笑臉,不複方才的風情,倒像是個純真無邪的孩童。
“黛主子,真是厚此薄彼,宛桃就可以整日陪著你,我們幾個想見你都要好些時日,哼,不公平。”鳳嘟著嘴唇,對著霍瀾撒嬌。
看著這樣的鳳,霍瀾隻覺得很是無奈,他雖然得到了自由出入皇宮的機會,卻依舊極為謹慎。他自從來到帝都,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麻煩,對於他這般身份特殊的人,也是最容易受人談論的,麻煩從來沒有離開過他。
“聽說北域的人後天就要到了?”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的,翼傳來的可靠消息,北域這次出席琉璃宴的是二皇子,禮部尚書陪同隨行。”
“禮部?”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微微挑眉。
“是,北域禮部尚書班撒,是北域二皇子的外公。”原來如此嗎……“鳳,珞城之戰以前已經有多久沒有發生過戰爭了?”鳳被少年的問話一驚,忙回答道:“三十年不曾。”
三十年了嗎,看來這一次北域也要在這納蘭王朝插上一腳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天道也是人道……
“鳳,有好戲就要來了呢,”他看著鳳勾起嘴角。看到他這個表情,鳳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每每露出這個表情,那就是……“但是很可惜啊,你有得忙,必然會錯過很多好戲呢。”
黛主子……鳳的臉垮了下來,眼神幽怨地看著霍瀾。看著她這般表情,霍瀾在心裏偷笑。這段時光啊,是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輕鬆的時刻。“不過鳳,不用擔心,我們沒有時間看別人的戲,但是會有好戲主動找上我們呢,這隻是個時間問題……”
房門有一次被敲響,霍瀾和鳳對視一瞬,那門前的人率先開了口:
“雲樓拜見主子。”那聲音輕揚著尾音,顯得輕快非常,不算是女子輕快靈動的語調,也不是男子深沉而有力,而是略略的低沉磁性,讓人無法從聲音判斷性別。
“雲樓?”鳳周身頓時彌漫了濃濃地怒氣,一個閃身衝向了木門,從裏麵粗魯的打開。“好你個雲樓,主子難得單獨見我一回你卻這個時候出來插一腳。”
像是沒有看到張牙舞爪的鳳,身披黑色鬥篷的人側身進了房間,他的麵容全全掩在兜帽之下。他在霍瀾麵前站定後恭敬一拜:“黛主子,好久不見。”
“你!”看著無視自己直徑進了屋子的雲樓,鳳氣的發抖,待她關上木門,一個閃身就來到雲樓身側,毫無預兆的攻向了雲樓的下盤。鳳出招很快,雲樓隻好退後躲閃,電光火石之間當鳳一記飛踢,兩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停在原地。雲樓一手擋下了鳳全力的飛踢,然而鳳的手裏捧著的,正是方才出招時帶動的勁風掃落的一尊雕花瓷瓶。
“哼,要不是著尊瓷瓶,本小姐更本不把你放在眼裏。”鳳把瓷瓶的放在木架上,回身重重地踩了雲樓一腳。
雲樓鬥篷下的臉吃痛的揪作一團平複許久才開口。“主子說過,好男不和女鬥,像你這般粗魯野蠻,以後莫要嫁不出去。”
鳳憋紅了臉,瞪著眼前絲毫不給自己麵子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嗬嗬,你們還是這樣一見麵就會吵架啊。”霍瀾眼裏有了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溫柔非常。
“黛主子,雲樓他又欺負我,你幫我說說他嘛。”聽著霍瀾出聲,鳳立刻衝向霍瀾,圍著他撒嬌。
“雲樓莫要欺負鳳哦。”聽他這話,鳳立刻向雲樓揚了揚眉,一臉得意。雲樓隻是慫了慫肩,剛才是誰在一旁看著還樂在其中的?
“但是啊,我覺得也沒說錯哦,鳳一直這般活力,以後真的要愁嫁了呢。”聽了霍瀾這話鳳的臉頓時紅了個透,卻還是倔強的揚起頭,“哼,才不會,以後喜歡我的人一定會從納蘭帝都排到北域去呢!”
“哈哈。”看著鳳這個樣子,霍瀾和雲樓沒有忍住,都笑出了聲。
瓊樓之巔,氣氛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