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雖是皇帝,但他舉步艱難,他每走一步都要顧及傅家的麵子,他隨時都擔心激怒傅家,傅家會造反,奪走他的寶座。
“公孫琉璃,你胡說什麼。”公孫琉璃把傅家搬出來,傅太後非常震怒。
她和兒子剛吵了一架,現在公孫琉璃又在暗示兒子-說他們傅家權傾朝野。
這不是加快傅家滅亡的速度嗎?
她真後悔打公孫琉璃,哎,她老了,竟幹這些糊塗事兒。
“太後,臣妾說的都是事實,難道您侄子不是大官嗎?”公孫琉璃玩味地看著傅太後:老太婆,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你以為你還可以一手遮天嗎?
“母後,您不顧及兒子的臉麵,也要顧及南燕的臉麵,您這樣欺負琉璃,您讓兒臣怎麼向她的家人交代。”
燕琨越看母親,越覺得母親不順眼,如果是一個真正愛他的母親,哪會給他出難題,哎,說到底,母親最愛的還是權力。
燕琨的近身太監華大春焦急地說道:“陛下,這可怎麼辦,北疆使臣就快到皇宮了,要是被他看到德妃娘娘的臉頰受了傷,還以為是他們南燕國不講禮數,虐待他們的公主。”
“陛下請放心,臣妾不會告狀。”公孫琉璃依偎在燕琨懷裏,嬌柔地說道:“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會讓您為難。”
“還是愛妃體貼朕,你先跟朕進殿,等太醫來了,讓他給你處理傷口。”燕琨看都沒看傅太後一眼,就牽著公孫琉璃進紫宸宮。
傅太後冷靜下來,正在想辦法補救,她不相信她兒子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小娥,這次哀家攤上大事兒了,你給哀家出出主意吧。”傅太後轉身向身邊的曹嬤嬤求助,這衝動就是魔鬼,她隻圖一時痛快,忘了這天下不是她的,說到底他們傅家隻不過是個臣子。
“太後,您就一口咬定是德妃先對您不敬,您才失手打了她,這婆婆教訓兒媳婦,天經地義,就算北疆帝君在這兒,您也占理兒。”曹嬤嬤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公孫琉璃定個不孝的罪名。
宮外!
公孫曄和梅海生已經把拜帖送到禮部,這會兒,他們正趕回秦府。
“賢王殿下請留步。”公孫曄他們剛到秦府門口,燕琨的近身侍衛楚元從對麵走來,喚住他們。
公孫曄認出楚元,他停下腳步,問道:“楚侍衛有事兒嗎?”
“陛下得知賢王殿下和北疆使臣在秦府,特意讓卑職前來接你們進宮與德妃娘娘團聚。”楚元說了他的來意,公孫曄讓他稍等會兒,他進屋打聲招呼,再跟楚元一起皇宮。
他們剛從禮部回來,燕琨的人就到,這有些不合常理。
公孫曄思忖著,進屋找李夏和秦銳商量,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秦銳讓他放心去,對方打什麼主意,他去了就知道了。
“你們不用等我回家用晚膳,我先去探探路,順便試探一下燕琨對阿銳的態度。”公孫曄輕拍秦銳的肩膀,讓秦銳在家安心等他。
他交代清楚,便讓墨軒去把禮物搬出來,一起帶去給公孫琉璃。
紫宸宮,太醫已經給公孫琉璃處理傷口,為了避免她的傷口感染,太醫讓不要碰水,並且要忌嘴,不能吃發物。
傅太後回寢宮,把這件事告訴傅皇後,傅皇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她心裏怨傅太後不分輕重,隻會給他們找麻煩,傅太後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魯莽的人,她怎麼越老越糊塗。
一旦他們被皇上惦記,他們哪有什麼好果子吃。
為了彌補過錯,傅皇後回到她的鳳陽宮,取了最好的金瘡藥,拿到紫宸宮,給公孫琉璃使用。
“你們姑侄真會做人,一個打人,一個送藥膏,配合得天衣無縫。”傅皇後來到紫宸宮,被燕琨怒罵一頓。
傅皇後被罵,他垂首謙卑地說道:“陛下息怒,這件事與臣妾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