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一進門便看到姐姐坐在沙發上流眼淚,母親付玉坐在一旁安慰著,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
“怎麼了?”楚清的聲音有些冷意,嚇得楚柔一愣。
付玉一看是楚清,臉上的憤怒更甚:“清兒,你姐姐被欺負了!”
楚清眉頭緊皺:“誰?”活的不耐煩了!敢欺負她姐姐!
“你姐姐今天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結果碰到了杜氏的經理。那個老東西,竟然敢占你姐姐便宜,若不是有人阻攔,你姐姐今天就回不來了!”
付玉說完,楚柔的哭聲更大,楚清坐下遞給楚柔一張麵巾紙,放柔聲音:“姐姐別怕,妹妹幫你出氣!”
楚柔一聽也顧不上哭,猛的抓住楚清的手:“清兒,姐姐知道你心疼姐姐,可你不要亂來啊!那個杜經理不是咱們惹得起的!”楚柔長的如同江南女子一般,一向溫婉嬌弱,她的心髒不好,所以臉色一直都很蒼白,此時看著楚清的眼睛裏猶掛著淚,焦急的眼神讓楚清心裏一陣感動。她拿起紙輕柔的將楚柔臉上的淚擦淨:“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頂多讓那個腦滿腸肥的家夥付出代價!
後一句顯然是楚清在心裏說的,而楚柔聽到楚清如此保證,放心的點了點頭,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清兒乖,清兒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麼?姐姐做給你吃。”
“好啊!我要吃姐姐做的菜!”楚清笑的猶如鄰家小妹妹,此時的她,哪裏還有**第一殺手“暗夜”的半點影子。
夜,涼薄。
清冷的月光將小路渡上一層銀色的光輝,偌大的別墅群中,隻有一兩間屋子還亮著燈,保安拿著手電筒,邊打哈欠邊巡邏,一路上安然無事。走到最南邊的別墅,他突然大喊一聲:“著火了!”
隻見那兩層樓高的精致別墅正冒著滾滾濃煙,火光衝天而起,隱隱間,還有汽油的味道。
楚清躲在暗處,手中把玩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看見四周越來越多的人冷冷一笑,轉身就走。杜經理?從今天起,你就可以去地府好好**小女生,就是不知道閻王爺答不答應!
此時的楚清,一身黑色勁裝,長及腰際的卷發被高高束起,嘴角掛著慵懶而嫵媚的笑,媚眼如絲間散著淡淡寒意,這樣的楚清,才是名副其實的殺手“暗夜”!
進了家門,沒有打擾到一個人,寂靜的屋子中光線昏暗,看來他們都已經睡了。楚清換了衣服,準備去倒一杯水,卻看到書房門口亮著燈。楚清歎了一口氣,父親年過半百,工資也很微薄,姐姐又有心髒病,實在不該讓他再操勞。雖然自己有錢,可卻不敢正大光明的拿出來說“爸,這是我賺的錢,你拿去花吧!”,隻能看著他越來越滄桑。
又去倒了一杯水,準備去送給父親,還未敲門,就聽到了付玉的聲音。
“老楚,柔兒前天去檢查,醫生說如果再不換心,她就活不過二十五歲。這可怎麼辦?要不,咱們和清兒坦白吧。”付玉的語氣中帶著哭腔。楚清詫異的一挑眉,坦白?
楚輝歎了一口氣:“實在不行也隻能這樣了,隻是楚清這孩子太桀驁不馴,表麵上聽話乖巧,可心裏卻是有仇必報的,隻怕說出來,她不旦不同意,還會給咱們惹來禍端啊!”
楚清點點頭,看來父親還挺了解她,如果不是這性子,她可能還做不了殺手呢。
“我不管!我去和她說。柔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如果再多耽誤一天都有生命危險。柔兒待清兒那麼好,清兒是個重情義的,她會同意的。”
楚清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楚柔的心髒病是全家的心病,先天性的心髒病,能活到十歲已經實屬不易,如今楚柔二十三歲,二十三年間,她在家的時間遠沒有在醫院多,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辛苦說服父母,通過同學找個一個服務員的臨時工作還遇到**……而且,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心髒的負擔也越來越大,必須要做心髒移植手術。可楚柔的血型是一千萬人當中也難求的“黃金血液”,即使是黑市也找不到匹配的心髒源。
楚清抿了抿唇,抬起手敲響了書房的門。
不過兩秒鍾,門就從裏麵打開。開門的是付玉,她眼淚流了一臉,看起來十分狼狽。看到楚清站在門外也愣了一下。
慌忙擦了幾下眼淚:“清兒?你怎麼在這兒?”
楚清抬手舉了舉手中的水杯:“我看書房燈亮著,所以給爸爸送杯水。”
付玉深深地看了楚清一眼,猶豫了片刻,然後拉著楚清的手:“清兒,媽媽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