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原本打算趁林木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給他一拳,打斷他的鼻梁,鼻梁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而且神經感應明顯,劇烈的疼痛能讓神經變得遲鈍,鼻骨碎裂噴出的鮮血容易模糊視線,挨揍的人就更加難以還手。
眼看就要得手,墨鏡男想起能報醫院當天的仇,心中就莫名的興奮。
“今天我也要讓你學學狗叫,遺憾的是警察局沒有那天人多!”墨鏡男在心裏想道。
“嚴局長的兒子又在惹是生非了,哎!”旁邊的一個矮個子警察在小聲嘀咕。
“該他倒黴,誰叫他去惹嚴二哥,哈哈!”
“讓他當警察,我們嚴局長真能給局裏找事!”
“誰叫別人命好,有個老爹是局長,你嘀咕什麼,你有麼?”
幾個人警察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惹嚴大公子的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
眼看就要砸到麵門,幾個警察都不敢看了,他們經常和嚴大公子到拳館切磋拳腳,別看他不學無術、惹事生非,可拳腳也不弱,尤其是拳頭上的勁又狠又準,大家都給他取名叫“嚴大炮”,被嚴大炮的拳頭砸中一拳,鼻梁斷裂都是輕的,幾個警察擔心這一拳下去,林木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嚴大炮這一拳自信滿滿,想起這王八蛋會被自己羞辱是心花怒放。
突然,嚴大炮感覺眼前一花,林木消失在拳頭麵前,這讓他感到萬分的詫異,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沒有人能在這麼近的距離躲過自己的拳頭。
凝神一看,那可惡的嘴臉就在不足一尺遠的地方,臉上還帶著一絲譏諷,這讓嚴大炮更加惱羞成怒,在警察局誰不給自己一點麵子,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呢?要是連他都收拾不了,以後自己還能怎麼混呢?
這時局長辦公室打開,嚴大局長腆著肚子背負著雙手走了出來,想看看走廊外麵怎麼這麼熱鬧。
圍成一圈的看熱鬧的警察看到局長出來了,都讓出一條道來,嚴局長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場中的局勢。
在場的所有警察都知道嚴局長最護短,這個嚴大炮不知道給他惹出了多少亂子,都被嚴局長給硬生生給壓了下去。大家都在為林木擔心,要是他沒有背景,這下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正當大家都在胡亂猜測的時候,嚴大局長果然站在局長辦公室門口,隻瞄著雙眼注視著場中情況,沒有出聲阻止。
鬥在場心的兩人當然無暇顧及誰在旁邊觀戰,郭子沫緊張的瞧著場中局勢,擔心著林木的安慰,那就更加不會注意場外的有什麼人。
嚴大炮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會拳擊勾拳一會跆拳道的下劈腿,每次都眼看要打到林木的時候,就在麵前消失了蹤影,而又在不遠處譏笑自己,就好象一個大漢對著空氣揮拳頭想要擊中空中的羽毛,勁用得越大,羽毛飄離得越快,就是你累得疲憊不堪,羽毛依然悠哉悠哉。
左一拳右一腿的打了半天,嚴大炮連林木一個衣角都沒有碰到,心中漸漸篤定下來,他確信林木不敢還手,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了,拳頭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
這邊的林木也有苦說不出,他之所以每次都能躲開嚴大炮的拳頭,是完全靠自己身體自身的肌肉本能反應,沒有靈力就無法施展玄冥功法,連“踏水痕”都不能施展。
沒有靈力的林木在嚴大炮越戰越勇的攻勢下腳步變得稍稍遲疑了起來。
看到林木越來越慢的步伐,嚴大炮信心越來越足,他相信今天林木根本就沒有多厲害,那天是吃了粗心大意的虧,今天逮到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
嚴大炮一腿掃過去,把林木趕到牆角,側身就是一肘,看到嚴大炮的右肘攻了過來,林木往左閃去。
看到林木向左閃去,嚴大炮嘴角掛起一絲壞笑,這是他預先策劃的陰謀,逼林木到牆角,用手肘再把他逼向左側,而自己早就左拳蓄勢等待了,原來嚴大炮是個左撇子,左手的勁道比右手足,他準備用自己最厲害的左拳頭擊碎林木的鼻骨。
看到嚴大炮的左拳頭就要砸向林木的臉,旁邊的一個高瘦警察緊張得雙腿站得筆直,不由自主的用左手撫摸著右臂,他清楚地記得去年和嚴大炮較量的情景,也是這樣被右肘逼向左側,嚴大炮的左手就直奔麵門而來,幸虧自己反應夠快,用右手臂擋了一下,可被狠狠砸中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半年後才好,現在一遇下雨天就疼痛。
高瘦的警察心不由得被抽緊,他不是為林木擔心,而是仍對嚴大炮的拳頭心有餘悸。
郭子沫看到嚴大炮的拳頭就要砸中林木的麵門,不由得“啊!”的一聲,雙手舉起掩住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