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李治帶著高陽公主最愛吃的西域葡萄,親自拜訪駙馬府。
三年不見,高陽公主果然清瘦了,憔悴了,顯得眼得更大,顴骨更凸,胸部也更大。
她依然以“曝露”為美,穿著低得無法再低的低胸訶子,上麵繡著兩朵奔放熱情的牡丹花。
可是,高陽公主見了李治,卻是一陣心虛,冷汗暗流:“皇兄怎麼來了?”
她暗地以為,大概是什麼人,舉報她即將造反的消息,所以顯得有點手忙腳亂。李治那邊的探子,真的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查出來了嗎?
“朕好想念皇妹。我們長大以後,好久都沒一起吃西域葡萄了。”李治吐出深褐色的葡萄籽。
“謝謝皇兄對皇妹的掛念。”高陽公主鬆下一口氣。
他們吃到一半,姑媽同安大長公主也恰好來串門子。
同安大長公主看見李治,也不住大吃一驚:“皇上怎麼來了?”
“朕久居深宮,難得跟妳們見麵,所以非常思念妳們。”李治深切地望著兩位親人。
不久,房遺愛又浩浩蕩蕩地帶著一些願意共同造反的皇親國戚,來到駙馬府。
“微臣參加皇上。”看見李治,房遺愛也不住腳軟。
“你們看見朕親自來訪,怎麼害怕比開心還要多呢?”李治不住皺眉。
“我們不是害怕,是擔心自己有失遠迎,惹皇上生氣。”高陽公主含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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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王皇後在宮裏非常忙碌。
蕭淑妃又開始一連串的陰謀,要廢除李忠,而擁立李素為太子。
她出盡渾身解數,每天纏著李治,努力吹枕頭風:“李素遺傳了皇上的優良個性,將來一定是個好皇帝。”
不過,王皇後得到舅舅柳奭和長孫無忌等的大力擁護,倒也平安無事。
這日,王皇後向其母魏國夫人埋怨:“蕭淑妃隻那麼一個兒子就那麼囂張。如果她多生幾個兒子,女兒的估計是在後宮完全沒地位了。”
“哎,事到如今,我們隻能想辦法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如果我們再次將聽話的劉美人塞到皇上那裏,可好?”魏國夫人說了個餿主意,
“皇上對劉美人隻是一時的興致,現在都非常少關心她,像遺忘的玩具一般。”王皇後暗暗發笑。這個搶了自己夫君的奴婢,活該有如此下場。
“如今看來,就隻有一個人,可以打敗蕭淑妃了。”魏國夫人想了好久,如此說。
“誰?”
“武薔薇。”
“娘,那太危險了。萬一皇上想起喝忘情水之前的事情,重新寵愛她,那我們不是趕走一隻狼,惹來一隻虎嗎?”王皇後顰眉,露出兩條魚尾紋。
“武薔薇侍候先帝十二年之久,就連蛋也沒生一個。娘猜想她雖然前翹後凸,卻很可能是個生不出孩子的二手貨。隻要她生不出孩子,就必須一輩子依賴我們,當我們的棋子。”魏國夫人胸有成竹道。
“說得也是。說不定,武才人在上一次的流產中傷了子宮,再也生不出孩子。”王皇後有點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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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利用我這個棋子,王皇後和顏悅色地找我深談:“武姑姑侍候本宮多時,做事利落精明,十分得本宮的欣賞。”
“謝皇後娘娘讚美。”我恭恭敬敬道。
“本宮有個天大的任務交給武才人,武才人一定要全力以赴,別辜負了本宮的一番期望。”王皇後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