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順穿著維吾爾族色彩對比強烈的紅與黑,頭戴鮮豔的四菱小花帽,對她來說是難得的鮮豔。那微寬鬆的套裙在舞動的時候,如雲飄飛,如風回旋。
她昂首挺胸、立腰、拔背而產生的立感,神情高傲挺拔、又熱情奔放。維吾爾舞蹈與音樂節奏明朗又強勢,將在場的氣氛炒得火熱。
阿史那.結社率便舉起裝著馬奶酒的虎柄酒杯,向眾人敬酒:“來,幹杯!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幹杯!恭喜娶得如此舞姿動人的美妾!”阿史那忠含笑。
正當大家漸漸融入動人的舞蹈的時候,在場的好多人,包括阿史那忠和定襄公主,無論是站的還是坐的,都開始沉沉睡去。
等到有的開始滴口水,有的開始打呼嚕以後,阿史那忠.結社率便對帶來的侍從打了個眼色。
於是,侍從悄悄走到定襄的身邊,開始用繩子將她綁起來。
沒想到,那適才第一個入睡,呼吸均勻的定襄公主,瞬間彈跳了起來,閃到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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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順,武才人,妳們兩個雖然用麵紗蒙住了臉,但本宮記得妳們的身形與舉動。”她嚶嚀一笑:“本宮看見了,適才善於使毒的李婉順,在跳舞時快速旋轉,其實是在大家的杯子裏麵下五更雞鳴還魂香。噗,妳呀,老是重複使用這種迷藥,就算妳不覺得膩,本宮了遠遠就聞到那味道了!”
“哼!”不不擅長辯駁的李婉順,隻以哼唧回應。
在大明宮裏,唯一比定襄公主這拖油瓶更卑賤的,就隻有李建成隱太子的孤女李婉順。
可是,定襄並沒有因此而對她互相扶持,或惺惺相惜。
好幾次,她偷偷潛入《忘情居》,要李婉順抄寫“敝為罪奴”,“鄙為****”等字,然後哈哈大笑。 。
還有,受到晉陽公主喜歡騎太監當“牛牛”的啟發,她要李婉順裝作巨貓讓她騎,還要不斷發出“喵喵”的聲音。
她這個做法,是將自身的屈辱與痛苦,轉移到李婉順的身上。
“韋貴妃這棵大樹已經倒了,定襄公主再也沒有靠山了。妳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大唐吧!”我以匕首一樣的眼神,瞅著定襄公主。
“哈哈哈!”忽然,一陣霸氣的女人笑聲,從牙帳外麵傳了進來。
接著,韋貴妃和玉公公,一前一後地出現在牙帳裏。
“娘!”定襄立刻撲到母親那裏撒嬌。
“就算本宮倒了,隻要本宮尚存一口氣,還是會拚死保護自己的愛女。”韋貴妃與定襄公主抱成一團。
“那最好,妳願意親自送上門正是求之不得。我們來找定襄公主,無非是為了將妳引蛇出洞。”我嘲弄地睥睨這個害死兕子的人。
“本宮一早知道你們會來抓定襄,所以無論如何都與玉公公先搶先趕來這裏部署一番。”韋貴妃胸有成竹道。
“壞丫頭,妳別忘了,妳的毒經和醫書是誰讓妳看。妳應該想想,本宮竟然可以找到那些書給妳看,難道本宮自己不翻看嗎?”韋貴妃倨傲地俯瞰李婉順。
她繼續說:“哈哈,在後宮裏,真正下毒的高手,不是妳這個忘恩負義的死丫頭,不是不成氣候的李愔和李佑,而是本宮!”
說畢,我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