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事先說好,隻是走走罷了。”陛下有些無奈的說著,我卻不以為然。
街市上來往人群算不上是密集,卻別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想來也是入了秋是個豐收年,街市上的東西比起在皇城中更加的吸引人的注意。才沿著街道沒走多久,便是有一輛送酒的馬車飛奔了起來,也不知是撞上了什麼,栓馬的韁繩也斷了,馬完全是瘋了似的向著我和陛下這跑來。
陛下將我一把攬過,閃到一旁,還沒等回過神來,便聽見一個被撞翻了攤位的大嬸直衝著那送酒的夥計一頓罵罵咧咧的,抄著一股子南方口音,引得一幹人都上前圍觀。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腰間一空,等到察覺到的時候腰間係著的玉佩消失不見。雖說這玉佩也不是很名貴,但也自是當年安良哥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剛四周打量著,正瞧見一個身影消失在一條巷子前,便聽見陛下在我身邊啟口說著:“沒想到還遇得上這樣的高手。”
“什麼?”我很是不解,陛下拉著我的手向著那條巷子走去,快抵達的時候,便是聽見了有一陣奇怪的狗吠生,我有些疑惑的看向陛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陛下一直拉著我走進了巷子,並且用著眼神示意我不要吭聲,直到麵前出現了一堵牆,死胡同。陛下開口:“出來吧。”
“誰?”我問著。
陛下的嘴角微微揚起,很好看的弧度,我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個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上前:“真沒勁兒,一點兒都不盡興。”
男子的麵孔似乎還保留著些許稚嫩,如同他的性子一般。見著陛下是認識他的,我便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子,誰知男子卻走到陛下的身邊還搭上了陛下的肩,他說著:“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好沒有意思。”
“別貧了,將你嫂嫂的玉佩奉還了吧,那可是你嫂嫂的寶貝呢!”
聽見陛下如此說著我倒是不禁有些尷尬,但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陛下所說的“嫂嫂”二字之上。難不成他是陛下的弟弟?為何我卻是不知曉?
那男子朝著我走來,隨即雙手遞上玉佩,並啟口說著:“不過三年未見,怎的嫂嫂就不記得我了?”
我看向他,他的就我在臉上有著獨特的魅力,可我依舊是想不起是在何時見過他。陛下在一旁微微啟口:“這是七弟。”
“恒興王!”我開口還說著,並將玉佩係在了腰間,李光雙手叉腰,看著我與陛下:“今兒本想著是和幾個公子哥兒賽馬去,沒想到卻是看見了你們……”
“所以你就來捉弄我們?”我說道,李光“嘿嘿”笑了一聲,我卻不明所以,李光說著:“嫂嫂還是那個性子,不知你們現在是住在何處,不如來我王府做個伴兒!”
我微微笑著:“也不知你府中美人多不多,你皇兄可是個大胃口呢!”
李光愣了愣,隨即拉著我走,我略微的甩開了他的手,輕聲說著:“王爺也不像小時候了,如今也該注意著些。”
“是我唐突了。”李光說著卻又將我的手搭在陛下的手上,“這樣才是對的!”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隨即收回了握在陛下手心的手:“大庭廣眾也不怕他人議論,怎麼王府裏的嬤嬤沒有好好的教規矩嗎?”
李光哭喪著個臉,瞪著大大的眼睛:“那便是勞煩嫂嫂來教我規矩了。”
說著李光便是在前麵引著路,按說他如今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了,心思卻還能像如此般也很是難得,陛下登基封了他做恒興王,讓了他來到江南這個富庶之地,也正是讓他遠離了前朝的爾虞我詐。陛下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隨即說著:“他的母妃隻是先帝一個不得寵的貴嬪,後來得了癆病移宮休養,卻沒想到剛安排出宮就傳來貴嬪歿了的消息,先帝便是以婕妤之禮安葬了她,李光因其母妃的關係,同樣也不受先帝喜愛,便過繼給了我的生母,隻是後來我的生母離世,我被送去了當初德妃的宮中,他便是被送去了行宮由一些嬤嬤們管教。”
“所以在諸位皇子中,你便是同李光最為交好,也自是登基便將他分到了這兒,也好遠離朝廷的紛爭?”我說著,陛下點了點頭:“他的母妃同我的生母原是一同進宮,關係也是較為好的,我自幼也隻與他親近些,便也是不像讓他卷入權術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