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又是回了位子上坐下,我抬頭望向眼前的兩人,緩緩啟口說著:“那你們便是去吧,隻是本宮閑來無聊,小公子午後便是來本宮宮中陪本宮說說話吧。”
兩人退下之後,流春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有些好奇的問她為何發笑,她在一旁說著:“奴婢還記得當初他還吵著要給娘娘點顏色嚐嚐呢,現下倒是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繼承了沈家那庶出公子的懦弱品性。”
“此話可不要再說了,小心讓了有心人聽去可是要多生出是非。”綠蕪忙製止了流春說下去,我看了看天色,轉而問著:“我記得昨兒見內侍局的宮女引了溫泉宮的蓮花,你便是要了幾株來,咱們池中倒甚是冷清呢。”
剛想著回宮,一個宮女便是進了亭中在我耳邊說了一番話,讓了她退下之後,流春問著:“可是有何事?”
左右綠蕪還在身邊,我便是說著:“不過是說著老太妃見著青王倒是很冷清的樣子,也是不知他們到底是否是親生的,長久未見著了也是這般冷靜。”
綠蕪去了內侍局,流春便是伺候著我用膳,遣退了殿中的宮女,流春又是問著:“剛才那宮女所說何事?”
流春的確是在宮中待得久了,如今也是變得機靈了許多,我輕聲說著:“是幻顏在亞王府傳來的消息,說亞王一直寵愛雷姐姐,安容華憤懣不平,便是跑去梁容華那兒撒潑,誰料梁容華根本不理會安容華,安容華覺得麵子掛不住,便是砸了梁容華的院子。”
“這安容華不過是個表小姐,讓了她同雷容華和梁容華平起平坐已然是恩典了,她竟這般輕狂。”流春說著,我放下碗筷,用絲巾輕微的擦拭了嘴角,隨即啟口說著:“估計也是仗著表姑母是太後,說起亞王心儀於她,現下也是並不覺得。”
“又何嚐不是逢場作戲呢?”我嘀咕著,流春問著:“娘娘說什麼?”
我冷笑了聲,便是坐回了鳳椅上,想來早間讓了那玉栗郡主的公子於午後前來,我便是等著看他是否要前來。
誰知在他來之前淑妃和宇文昭儀便是先來了我的鳳藻宮,淑妃身著一身碧藍輕紗長裙,梳著簡約的斜雲髻,宇文昭儀則是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宮裝,一頂鑲金寶冠很是華麗。我輕聲問著:“不知淑妃和昭儀前來可是有何事?”
“臣妾們無事,遂才是來同皇後娘娘說會兒子話,娘娘可是不歡迎?”宇文昭儀說著,我輕咧嘴角,啟口說著:“宇文昭儀真是說笑了,淑妃和宇文昭儀能來陪本宮解悶兒也正是歡迎呢!”
這時有宮女來傳,說玉栗郡主的小公子求見,我便是讓了宮女傳了他進來。
他依舊是穿著上午的那件服飾,他跪下來給我請了安,又是給淑妃和宇文昭儀一一請安,想來也是受玉栗郡主教誨了好些時候,讓了他坐下,氣氛難免尷尬了起來,我啟口問著:“本宮讓了綠蕪去內侍局取了新鮮蓮花來,隻是時候未到,還未見著開花,不知淑妃和昭儀,還有沈公子,可否同本宮去瞧瞧?”
綠蕪的動作倒是挺快,已然是安放好了蓮花,池中的水很是清澈,直直望下去能夠瞧見池底的石子,沈公子正站在池子邊緣,也是不知怎麼回事,不經意間,沈公子便是掉進了池中。即使池中的水還算是淺的,但十四歲的沈公子那個子還未及我高,想來他也是不會水的,便是幾經撲騰。我忙上前伸手想去拉他,卻沒想到有一個人也是抽了我一把,致使我也跌進了池中。
我是頭朝前的,故先濕了頭發,發簪已是脫落,頭發散了下來,我剛勉強站了起來,便是瞧見宇文昭儀也落入了水中,隻留下淑妃一人有些驚訝的站在池邊。我宮中的宮女已然是很慌亂的忙著,我扶著沈公子上了池邊,也是一同拉了宇文昭儀上來,宇文昭儀哆哆嗦嗦的有些驚恐的看向淑妃:“淑妃娘娘為何要推了嬪妾和皇後娘娘一同入水?”
淑妃也是很驚恐的忙推說著自己並沒有推人,流春和綠蕪聞聲急忙趕來,宇文昭儀的貼身宮女也是跑上前來,我不禁打了個噴嚏,隨即說著:“去讓了昭儀和公子換身衣服,再煮些熱熱的薑湯來給了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