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在一旁邊走著邊說道:“賈側妃原也是容華,生下了二公子才晉的側妃,她一直不滿杜容華是個婢女的出生,便是時常針對著,如今到是沒了動靜。”
“既然沒有動靜,那便是批準了安王的旨意,再以本宮的名義送上一份厚禮。”我說著,便是閉上了雙眼。
過了數日,賢妃下葬之事也是告了一段落,如今身在妃位的便隻有淑妃一人,讓我沒有想到的卻是沒聽見獨孤山莊有任何的動靜,亞王府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安王府忙著置辦晉封側妃和四公子滿月的事,也是沒聽到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風醒麵,看過了忠兒和子福之後我便又是如同以往般坐在亭中。霎時,杜雅娟求見,我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求見我作何,然而我還是讓了宮女去傳了她。
劉玉蝶身著一身月白色的紫金繡花輕縷衣裙,幾朵秀麗的蝴蝶拚花簪在發髻兩側,漸淡的流蘇垂下,顯得額外清新。她緩緩行禮,道過安後站在一側,我微微抬頭看向她問著:“不知劉寶琳前來可有何事?”
“剛才賤妾路過春禧殿的時候聽見在春禧殿外打掃的宮女在議論著,說皇上已經是有了旨意,說是要晉宇文昭儀為妃,估計是近日的事兒。”她又是福禮才開口說道,我的確是有些意外,如今還沒有處理獨孤山莊,陛下便是有意封宇文昭儀為妃,我也是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
我雖是有些驚訝但還是平靜的說著:“淑妃一人協理後宮難免吃力,想必皇上封宇文昭儀為妃也是替淑妃分憂。”
“皇後娘娘就沒有疑惑?宇文昭儀的父親可是宇文將軍,宇文將軍有著半副兵符,宇文昭儀又是封了妃子……”她還沒有說完我便是啟口說著:“想來你也是個小小寶林,皇上是否晉封宇文昭儀為妃也自是皇上的安排,本宮都無權幹預主位以上的品階晉封,更何況你呢?”
她福禮,我瞧見她的眉間是微微一皺,我更是不知道皇上晉封了宇文昭儀又同她有何幹係。我微笑著看向她說道:“劉寶林可是還有何事?”
她也是咧嘴一笑,福禮而言:“賤妾聽聞了皇後娘娘宮中的桃花開了,賤妾便是想來見個新鮮。”
“劉寶林真真兒是說笑了,若是寶林喜歡桃花,大可去請示了淑妃,讓了幾個得力的太監去內侍局找尚宮挑幾株好的移植寶林宮中不就妥當了。”我微微低著頭,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她的聲音依舊是輕緩,她說著:“這合宮上下當數皇後娘娘宮中地氣最佳,別宮哪兒是能比的,不知皇後娘娘可否賜賤妾幾枝枝條,待是賤妾回去捧了精致花盆插上便是極佳了的。”
我不知道劉玉蝶是什麼意思,便是點了點頭讓流春領著她的宮女去了後院折桃花枝條。我讓了劉寶林坐下,啟口問著:“想來你們除了早晚請安便是不常來本宮宮中,寶林不會就為了看桃花吧。”
果然,她猶豫了一下說著:“皇後娘娘可知中書舍人錢氏的妹妹錢楊華和李國公的大公子李文德私奔了。”
我自然是有些驚訝,我看向她,微微啟口:“宮外的消息,你怎會知道?”
“賤妾是聽宮中的宮女說的,本也是不信,當做玩笑話而已,可路過永麗軒時聽聞淑妃有意將李國公的醜事給壓下去,思來想去便是覺得先前那宮女說的並不像是玩笑話,便是前來告知了皇後娘娘。”她說著,語氣萬分的誠懇,也是聽不出有任何做戲的情緒。我看著她的眼睛,片刻才開口說著:“淑妃都是有意保住李國公府的麵子,你又何必來告知於本宮?”
劉玉蝶說道:“賤妾派人打聽到錢氏之妹錢楊華是去年選秀初選時便是被刷了下去的,按照大天朝的祖製,必得是參加下一次的選秀,年滿十八才可自行婚配,她同了李國公的大公子私奔,娘娘是有所不知,淑妃娘娘表麵上是有意將此事壓下去,背後可是命了人四處傳這事兒,想著過不了幾日,宮中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聽見劉玉蝶這樣說著,我倒是真的覺得淑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傳了綠蕪前來,輕聲在她耳旁說了一番話,讓了她下去之後,我便是又看向劉玉蝶說道:“聽著你說皇上有意晉封宇文昭儀為妃一事,本宮定是會仔細前去問了皇上,事情未定之前還是請寶林管住自己的嘴巴。”
“賤妾定然是不會胡說,皇後娘娘放心。”她起身,微微福禮,禮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