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倒是怪了,聽外麵的宮女太監說,見著老太妃出了佛堂,在太液池附近散步,正巧碰上了獨孤玥,也是聊了好一會兒。”綠蕪在我耳旁說著,我端起茶杯漱了漱口,用著絲巾擦拭著嘴唇便是啟口問著:“獨孤玥安好了?可成抓住那逃跑的可疑法師?”
流春接過我的絲巾放在一邊隨即說著:“皇上已經下旨嚴查進出皇城的人,以放火燒宮的名頭逮捕了他去。”
想來那個法師還是有些本事的,才一逃便是派了人去捉他竟然好幾日沒有動靜,我端了杯茶水輕抿:“淑妃可是給獨孤玥安排子了新的住處?這合歡殿燒毀的雖然不厲害,但若是修複也是要些時日,一宮主位也是不能讓其老待在賢妃的宮中。”
“可是需要奴婢去傳話於淑妃?”綠蕪在一旁說著,我點了點頭,因為也是不知道賢妃和獨孤玥待在一起又會商量著什麼事兒,但在綠蕪剛下台階的時候叫住了她,我說著:“也是不用你親自去傳,多讓些小宮女在淑妃門前嘀咕著,若是淑妃依舊沒有安排獨孤玥的住處再傳了本宮的旨意去。”
綠蕪離開之後,我便是又想著童瀟和童湘二人的婚事,雖然說是讓了她們納妾,但還是要摸清那些女眷的脾氣。正巧這個時候宇文昭儀說是來給我請安,她身著著一身繡著碎花的淺紫長裙,雪白的披肩搭在肩上顯得風情萬種,我笑著看向她:“宇文昭儀怎的這會兒子來了?”
宇文昭儀行禮後坐在一旁啟口說著:“皇後娘娘下旨說是開春前也是免來了合宮前來請早晚安,臣妾想來無聊,便是來找娘娘了,娘娘可別嫌棄了臣妾去。”
我揮了揮手示意宮女上茶,便是整了整領子說到哦:“我也是有一事兒想同宇文昭儀商量呢。”
“皇後娘娘但說無妨。”她款款一笑,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我笑著看著她:“聽聞宇文昭儀有個小妹,雖然現下還未到嫁齡,不過不知宇文昭儀可否給本宮個麵子,讓了小妹在我那兩個表侄兒中挑上一位,也是想來那兩人滿了十八,再過兩年便是要考慮著行弱冠之禮了。”
宇文昭儀愣了愣,她或許也是沒想到今日來我這兒會將她的妹妹給扯了出來,我輕聲問著:“宇文昭儀可是不願意?”
宇文昭儀掩麵笑了笑,估計也是在想著該如何回話,我微微歎了口氣,隨即說著:“本宮挺喜歡宇文家的二小姐的,若是宇文昭儀不願意,本宮定當為之留意著如意郎君,來日定然認作幹妹妹出嫁,也是更有身份些。”
我剛說完,宇文昭儀便是開口說著:“瞧皇後娘娘這話說的,童家二位公子雖然喪失父母,卻也是得到了皇後娘娘的照顧,二位公子才華橫溢一表人才,想來臣妾也是沒有發言權的。”
“你是長姐,怎的能是沒有發言權的,隻是聽聞宇文和雅是為才女,也自是從小習武,想來童瀟性子野,本宮便是想將其嫁給童瀟,隻是不知道宇文昭儀意下如何?”我啟口問著,宇文昭儀卻是尷尬一笑,她說著:“一切由皇後娘娘做主吧,隻是舍妹年幼,還是不適合出嫁。”
我輕笑了聲隨即說道:“十三歲也是不小了,便是先收做童養媳,等到年滿了十四在正式出嫁如何?”
宇文昭儀似乎是找不到話回答,隻好附和著笑道,童瀟喜動,也是希望能夠鎮住宇文和雅,現下便是隻剩下淑妃的表妹沈春華,淑妃的心思可是讓人捉摸不透,雖說沈春華隻是一介表小姐,也是不知道淑妃的態度如何。
這個時候卻是見綠蕪匆匆進了大殿說著:“皇後娘娘,康婕妤的貼身宮女求見。”
“可是有什麼事兒?”我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杯中清淡的茶水,綠蕪行禮說著:“說是康婕妤臨盆出了好多血,太醫們說有似乎是有血崩之像。”
我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眉間不經意的皺起,忙將茶杯放在一旁,便是讓了流春扶著我起身,我著急問著:“不是一直說著康婕妤的胎像安穩麼,怎的會突然說有血崩之像?”
我一邊向殿外走著便是一邊聽著綠蕪說道:“奴婢剛才在去淑妃宮中的路上碰見了著急忙慌的康婕妤身邊的大宮女,聽說是康婕妤難產,淑妃和賢妃已然是永福宮待了許久了。”